烂可爱的笑容,轻轻一跳,坐到了榻边。 他走得有些喘,雪白的脸颊染上一片绯红,胸膛微微起伏着。 萧燕飞立刻就从混乱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个团子。 这是萧烨,是原主的嫡母武安侯夫人生的嫡子,今年才六岁。 原主性子内向又自卑,原本与这个嫡出的弟弟并不亲近,也就日常问安时会说上几句话。 去夏,一家人去了京郊的白云寺上香,萧烨在后寺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小奶猫困在树上喵喵叫。萧烨自小喜欢猫猫狗狗,试着爬树去救那只小奶猫,却不小心捅了蜂窝,被蜜蜂群追着逃,幸好,原主路过,用烟熏驱走了那群蜜蜂。 等原主再回去救小猫时,就见那只小奶猫“嗖嗖嗖”地自己跳下了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姐弟俩看傻了眼,都被逗乐,笑得乐不可支。 这件事是姐弟俩之间的小秘密,连夫人也不知道。 打那以后,这小团子总会来找原主玩,给原主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原主是个手巧的,也常给弟弟打个络子、编个草编什么的。 萧烨现在腰侧配的这块翡翠玉佩上的梅花络子就是原主亲手打的。 “我本来昨天就想来看你的,可乳娘说,你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我,不让我来。”萧烨微微喘着气,“我可担心你了,刚刚一下学,就赶紧跑来了。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二姐姐,你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乖乖吃药才行。” 小团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奶声奶气,最后一句话明显在学他娘说话的口吻,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露出其中一颗颗玉米粒大小的糖粒。 “这松仁糖很香很甜的,我从前吃药的时候,娘都会给我吃一颗,就不苦了。” 他用肉嘟嘟的小手拈起一颗松仁糖,献宝似的塞进了萧燕飞的口中,又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美滋滋地笑了。 “甜吧?”他歪着小脸看着萧燕飞,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黑又长,眨巴眨巴。 “甜。”萧燕飞含着糖干巴巴地说道,咽喉因为发烧有些灼痛。 出口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只是略带几分病时的沙哑,这个声音很陌生。 萧烨得意洋洋地挺起了小胸膛,“这可是鼎食记的松仁糖,我吃过好多家铺子的松仁糖,最喜欢的……就是这家的。” 说话间,他喘了一口大气,小手抚了抚起伏不已的胸膛。 萧燕飞感觉到萧烨的状态有些不对,小家伙在这边坐下后,喘息非但没缓和,反而愈来愈急促,脸色也有些泛白。 “快把糖吐出来。”萧燕飞连忙道,担心萧烨会被糖粒噎到。 萧烨觉得气闷,乖乖地把糖给吐了出来,不舍地嘟了嘟嘴:“二姐姐,你这里好闷……我去开窗户。” 他从榻上一跃而下,但脚下一软,反而踉跄地跌坐在地上,“哎呦”地低呼了一声,连带手里包着松仁糖的油纸也掉在了地上。 一粒粒松仁糖滚了一地。 萧燕飞吓了一跳,赶紧掀被下榻,也没穿鞋就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烨哥儿!”萧燕飞蹲下身去扶地上的萧烨,对上萧烨苍白的小脸时,心瞬间一沉。 萧烨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喘息明显,双手按在喉头上,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已,瘦小的身子抖如筛糠。 萧燕飞眉心微蹙,立刻想了起来,小萧烨自小患有哮症,也就是西医说的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