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得更直了,心道:也是,也不急在一时,等她休息好了,明天再开始也是一样的。 像这种庶女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皇后娘娘还真是多虑了。 祝嬷嬷起了身,朝着堂屋外走去。 “嬷嬷走好。”萧燕飞敷衍地随口道。 祝嬷嬷捏着帕子,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地出去了。 萧燕飞笑吟吟地对着正候在门口的碧衣小丫鬟招了招手:“知秋?” 萧燕飞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她。 这小丫鬟相貌清秀,身形娇小,梳着很平平无奇的丫髻,只束以碧色的丝带,通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乍一看,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粗使丫鬟。 “奴婢正是。”知秋屈膝福了福,动作轻巧爽利,落落大方,有种普通丫鬟没有的飒气。 萧燕飞指了指堂屋外祝嬷嬷丰腴的背影,笑眯眯地说道:“去,给她的门上上把锁。” “……”知秋一愣,小嘴微张。 萧燕飞一本正经地说道:“祝嬷嬷从宫里‘纡尊降贵’地来侯府也是辛苦了,哎,你姑娘我是个体贴的,就让她在屋里好生歇着,没事就别出来了,免得累着。” “不过,祝嬷嬷怕也是个劳碌命,咱们上把锁也是‘为她好’。对不对?” 知秋柳眉一扬。 刚才看着祝嬷嬷趾高气昂地数落萧燕飞,知秋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她家世子夫人是谁都能训的吗?! 当时她拳头都痒了,想着是不是半夜悄悄潜进厢房里,教训这不知死活的祝嬷嬷一番,他们国公府的暗卫多的是伤人却不留痕迹的法子。 迎上萧燕飞狡黠的眸子,知秋心头压的火气一扫而空,眸光烈烈。 她差点就想习惯性地抱拳,但在最后一刻,换成了福身的姿态:“是!” “姑娘说得有理!” 知秋步履无声地跟上了祝嬷嬷,宛如一道幽灵,人在那里,又仿佛根本不在那里。 天空中的夕阳快要彻底落下了,只余下天际的最后一抹暗红色,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晦暗的昏黄色,连绵不绝的云层暗沉沉的,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海棠和丁香看了看知秋的背影,又去看萧燕飞,神情惶惑,略带几分不安。 萧燕飞闲庭自若地说道:“圣旨赐了婚,我是要嫁去卫国公府的。这点无庸置疑。” “那么,你们呢,是要当陪房,还是留在这里守空院呢?” 海棠和丁香闻言不由肃然。 对于她们这些贴身丫鬟来说,姑娘出嫁后,她们最好就是跟着一起嫁过去,将来由主子安排嫁个国公府的管事,再当个管事妈妈。 两个大丫鬟不禁环视着前方的庭院,那些粗使婆子、小丫鬟忙忙碌碌。 不止是她们两个,这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是如此。 要是当不了姑娘的陪房,要么留在这里守着空院子,要么就会被打发去做其他粗使的活,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就像这侯府中的许许多多粗使婆子一样,任何人都可以对她们呼来喝去。 萧燕飞含笑道:“我可以把你们都带走。” 海棠和丁香若有所思。 萧燕飞也望着庭院里的其他人,平静地说道:“你们去问问她们,到底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去当陪房?” 上方的屋檐上在萧燕飞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的小脸分成了两半,半边脸如玉白皙,半边脸藏于阴影中,衬得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