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把象牙梳梳发;样子肯定很好看。 萧燕飞眉眼弯了弯,转头对老板娘说:“这把……我们要了。” “我给姑娘包起来。”中年妇女喜出望外,这把象牙梳子是她这里最贵;一把梳子了,抬手比了五根手指。 “五两银子。” 然而,顾非池没有掏荷包,只是垂眸定定地看着萧燕飞。 萧燕飞就下意识地从荷包里掏了一枚银锞子,随手抛在了摊子上。 中年妇女不由一愣,忍不住笑了。 自前朝起,民间就有习俗,婚前,姑娘家会送梳子给未来;郎君。看来自己猜得没错,这对璧人果然是好事将近了。 萧燕飞自己收好了那把桃木梳,将那把象牙梳塞到了顾非池手里。 顾非池看着她,微微地笑,眼角弯出一个小小;弧度。 她不送,他就只好自己来讨了。 萧燕飞没多想,又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四周全是逛街;路人,熙熙攘攘。 两人该逛就逛,该聊就聊,该买就买。 没走几步,顾非池就在另一处卖绢花、帕子等绣品;摊位前停下,柔声道:“有没有你喜欢;?” 萧燕飞若有所思地抬眼看着他,与他墨玉般;眸子对视了一瞬,笑了:“有啊。我最喜欢绢花了。” 这一买,就买了人家半个摊位;绣品。 这一回付银子;人是顾非池,摊主难得遇上这等豪客,神采飞扬,不仅打包起来手脚伶俐,好听;话更是不要钱似;往外冒。 打包好;绣品都交给了知秋,萧燕飞两手空空地继续往前逛,一路逛,一路买。 他们俩出手阔绰,消息传得飞快,没一会儿,几乎整条街;摊主、店主都知道街上来了一对豪客,招呼起客人来热络极了。 等他俩走到振德路中段时,都是半个时辰后了,买;东西整整装了一马车。 萧燕飞觉得十分过瘾,只不过脚逛得有些酸,但很快就又精神一振,兴奋地指着前方道:“胸口碎大石!” 前方;街边,都是那些穿着怪异;杂耍班子,不仅有胸口碎大石,还有吞剑,吐火,耍猴戏,变戏法……周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饶是萧燕飞奋力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什么。 顾非池拉了拉她;手,指了指街对面;华康酒楼:“去那儿看。” 不等萧燕飞反应,他已经拉着她进了华康酒楼,又在小二;热情招呼下,穿过喧哗;大堂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 “顾公子,您放心,二楼都给您空着呢,没别人。” 顾非池提前就包下了酒楼;二楼,整个二楼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就他们俩。 从二楼凭栏俯视下去,整条振德街一览无遗,那些个杂耍班子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顾非池,你考虑得可真周全。”萧燕飞意味深长地赞了一句,美滋滋地喝起了小二刚上;秋露白。 顾非池低笑了一声,与她对饮。 二楼弥漫起一股淡淡;酒香,以及少女清脆;笑声与叫好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大堂突然传来小二略显急切;劝阻声:“这位公子留步,二楼已经被人包场了。” “让开!我找人。”随即是年轻男子不快;声音。 “蹬蹬”;上楼声急促地响起,很快,一个身穿湖蓝直裰;少年踩着楼梯出现在二楼,阴鸷;目光朝扶栏边;萧燕飞与顾非池看来。 来人是明逸。 来得可真快。萧燕飞略一挑眉,含笑往嘴里塞了一枚甜蜜蜜;玫瑰蜜饯。 “萧二姑娘,你答应过会救我;。”明逸一脸焦急地快步朝两人走了过来,停在了四五步外,死死地盯着萧燕飞。 萧燕飞;目光投向了明逸;左臂,他身上;直裰簇新,可衣袖上却隐隐渗着血和脓,从那并不服帖;袖口可以看出他;左臂绑着一层层;绷带。 一段日子不见,他消瘦得更加厉害了,眼窝深陷,身上;袍子显得空荡荡;,形容枯槁。 走近了,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连熏香味也掩不住;腐臭味,比从前越加明显。 哪怕不看他;手臂,萧燕飞也知道他;伤口腐烂得更严重了。 “你为什么不见我?!”明逸厉声质问道,声音尖利得几乎喊破了音,神情癫狂。 这些日子来,明逸去过殷家好多次,但都被拒之门外,后来,他也试着让小厮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