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了。 而他自己赚来的这份家业都是要留给儿和她这一双儿的,其他人谁也别想动。 族长沉吟地思索了一会儿。 他如何听不出殷湛是在拿这份祖业堵他和族老们的口,他若是应下了,吃人嘴软,自然从此不插殷湛这一房的事。 可这又的确是一件阖族有利的事。 思绪间,族长忍不住朝殷婉看了一眼,见她表情平静地在一旁坐下,既不惊讶,也没置喙,看来老父的决并无异议。 族长暗暗咬牙当下有了决,捋了捋山羊胡,若无其事地笑:“若这是堂弟的意愿,那自然是。” “族里有几个天赋极的孩子,将来若是考中功名,会感念湛堂弟你的恩德,三牲五果地祭祀你的。” 族长说了一通听的话,又请殷湛务必要给族里的学堂取个名字,如此,后世的殷氏子弟也都会这学堂是何人所捐。 殷湛也笑了,果断地说:“那就立下文书吧。” 丫鬟赶忙铺纸磨墨。 殷湛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即刻就亲自执笔写了文书,盖章画押,轻轻松松就把一份价值不菲的产业交了出去。 尘埃落。 族长拿着这份文书,还有几分犹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这趟来京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我让金升陪族兄你回一趟江南,接这份祖业。”殷湛又,肩膀又放松一些,心里算是彻底松了口。 他也不想彻底跟族里彻底翻脸。 年少时,父亲走得早,他家孤儿寡母,当年也是靠着族里叔伯们的帮衬,这才撑了过来,顺顺利利地接过了家业。 这人老了,闲暇时,午夜梦回时,总是会时不时地追忆往昔。 他这辈子,为了做生意,几乎是满大景的跑,人在外乡,可心里总记挂着儿时生活的地方,想着村后的小河,想着幼时在后山爬过的果树…… 也想着,等到有朝一日…… 他会与老妻一起入祖坟安葬,从此落叶归根。 像这样花点银子,就妥善地解决他们这一房与族里的矛盾是最的。 殷湛又拈了拈须,望着殷婉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多花了这十六年,他还是把家业完完整整地交到了儿的里,还一家子在京城团圆,这就够了。 人终究要往前看。 殷湛心情一,族长的态度也了几分,笑:“族兄,你难得来一趟京城,就在京城多待几日,我让金升带你在京城四处逛逛,你也给嫂子和孩子们买些京城的特产,才算没白来这一趟是不是?” “过几日,我有条商船要回江南,族兄可以跟着一起走,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殷湛的提议再妥帖不过了,族长自是应下了,笑呵呵:“那我就厚颜给湛堂弟添麻烦了。” 直到此刻解决了正事,两人才有闲情叙着旧,说起了江南老家的一些事。 殷湛纵横商场半辈子,为人自是圆滑世故,他要是愿意,跟谁都打交,跟谁都谈甚欢。 两人和乐融融地说着话,氛融洽得仿佛刚刚的争执并不存在似的。 寒暄了几句,殷湛心里就想以族长路上太累为由把人打发走,这样,他就跟顾非池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