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去死,更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去死。 “尸骨是黑的?”唐越泽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猛地看向了身边的柳皇后,“这代表皇姑母是中了毒!” “母后,不是,皇姑母是自刎的吗?” 当他对柳皇后的眼睛时,蓦地现她的脸色一点点地褪去了血色,攥着袖口的指尖微微白、紧。 柳皇后的失态显而易见,看得唐越泽心咯噔一下,混乱的心绪中似有什么呼之欲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来回地看着柳皇后和谢无端,四肢莫地有些凉。 “我从前听仵作过,人生前的伤口与死后的伤口是不同的。”顾非池突然开口了第一句话。 柳皇后的色又是微变,目光游移了一下,神色间有些慌乱,有些担忧,有些畏惧。 顾非池淡淡一瞥,眸色变得深沉了几分,轻轻拍了下谢无端的左臂,似是漫不心地懒懒道:“表哥,我们走吧。” 表哥?!这两个字像刀般刺在了柳皇后的心口,心脏急速地跳了两下。 像是瞬间被人从梦中打醒似的,她一下想明白了。 对了,昭明便是谢无端与顾非池之间的联系。 顾非池他果然是…… 想起顾非池具后的那张脸,柳皇后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脑似是有什么爆炸般。 “顾、非、池,”柳皇后抬手指向了顾非池,那只手轻颤不已,“你把具拿下来!” “本宫命你,把具摘下来。” 她要亲眼再看看顾非池的脸。 顾非池微微地笑,慢慢地抬起右手放到了具的边缘,柳皇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不由自地瞪大…… 顾非池扯了下嘴角,只是把耳际那束的大红丝绦捋到了胸前,接着轻轻掸去了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他冷冷地斜睨了柳皇后一眼,高高在,与谢无端一起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仿佛柳皇后不过是一个路边的泼皮疯妇,不值他一顾。 “顾、非、池,你不许走!”柳皇后两眼喷火,拔高音量喝道,“你敢不敢把具摘下来!” 愤恨交加的情绪将她的理智吞没,她只想求个清楚明白,求个心死。 本来,周围百姓们的注力在刑,但是柳皇后那歇斯底的喊叫终于引来了一些注目,人群后方一道道目光循望了过来。 “母后。”唐越泽压低音唤道,生怕柳皇后会追过去,赶忙按住了她的胳膊,又哄道,“顾世的脸有伤,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不是。”柳皇后激动地一手抓住了儿的手,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有些狰狞,“你听到没?顾非池刚才叫谢无端什么?” “表哥!”她强调地在这两个字加重了音量,表情近乎扭曲,“他为什么会叫谢无端‘表哥’?” 顾家与谢家不是姻亲,皇儿怎么就不明白呢? “……”唐越泽有些懵。 他对顾非池不熟,哪顾非池为什么叫谢无端为表哥。 柳皇后的脑嗡嗡作响,全是方才顾非池的那“表哥”,反反复复地回响在耳边。 人群中又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有人振臂,有人鼓掌。 柳皇后闻望向了刑台的方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