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补聘礼的事,钦天监已经选了吉日,就六天后。” 方才,殷婉也对着何经历三人旁敲侧击了一番,他们的态度很客气,很殷勤,却都没明说原因,只含含糊糊地说,先前国公府送来的的聘礼不合规制云云。 可国公府的聘礼关宗人府么事? 就算是顾非池要封王,那也是异姓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娘,您放心,”萧燕飞亲热地挽上了娘亲的胳膊,笑了笑,宽慰她,“宗人府送来的聘礼,您只管收下便是了。” “……”殷婉一头雾水地看着女儿。 萧燕飞挽着殷婉的胳膊往走,也没打算瞒着她娘,把今天进宫后生的事详细地说了,其中帝后落水的事,她没亲眼看,是顾非池出宫后告诉她的。 殷婉听得一惊一乍,表情随着萧燕飞这一句句而精彩变化着,喃喃:“这戏本子都不敢这么演吧?” 顾非池竟然是先皇后留下的皇嫡子! 这个事实震得殷婉一时心如擂鼓,血液沸腾,甚至还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然,殷婉也明白,既然方才宗人府的人没有把点明,应是这件事还没有昭告天下,知的人还只是今天进宫赴万寿宴的那些人。 柳……柳氏居然万寿节的这一天薨逝了,殷婉的表情复杂几乎可以用百感交集来形容。 “娘,走吧。”萧燕飞把宫里的事说完,就闭上了嘴,心:自家娘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了,得让她先消化消化。 她挽着殷婉的手一路往正院方向走。 走正院门口时,殷婉毫无预警地停下了脚步,双眸阳光下熠熠生辉,欢欢喜喜地双手捧住了女儿的手,兴奋地说:“这么一来,你的嫁妆就能放得下了!” 啊?萧燕飞懵懵地睁着眼,还没反应过来。 殷婉自顾自地说着:“皇子妃的嫁妆可以有两百五十六抬,这下娘给你准备的那些东西就都能放得下了。” “我得去和你外祖父、外祖母说这个好消息才行,他们也给你备了好些好东西给你压箱底的。” 萧燕飞:“……” 殷婉先是拉着萧燕飞往正院里头走,可才走了两步,次驻足,头痛地说:“不对!” “那些家具是不是白量了?师傅们都已经打好了,就差上漆了。” “要重新打的,我还得设法去找找木头……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那些家具初是按照国公府那边的屋子量的,现女儿要嫁进宫里去了,肯是不能用了。 这下时间更紧张了。 见殷婉一副伤痛脑筋的样子,萧燕飞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伏了娘亲的肩上笑个不停。 她的女儿可真好看!殷婉喜欢看女儿笑,爱怜地摸摸女儿的头,又摸摸女儿的脸。 着女儿马上要出嫁,心里是既欢喜,又愁,忍不住叹:“燕儿,一入宫门深似海,娘真是担心你啊。” 过去这十六年,她被困侯府的墙里,没她的女儿就要被困更的墙内,宫墙数仞,多少红颜凋零其中,先皇后顾明镜就是其中之一。 “娘,我相信顾非池。”萧燕飞盯着殷婉的眼眸,柔柔地笑。 她的笑容如春光般,明亮而又灿烂,周遭的庭院仿佛都随着她这一笑变得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