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北境。 并命户部即刻准备粮草和辎重，尽快运往北境，再从凉州、并州和青州等筹集骡马。 一道接一道命令在盖上了玉玺印后，一一下达。 于，继礼部之后，户部尚书王寅也快要哭出来。 顾非池给筹备粮草时间掐极为严苛，一共也就半个月。 王寅哭哭啼啼跑去了葫芦胡同求见了殷湛，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来龙去脉都给说了。 “这回又要劳老哥给我介绍几个粮商了。”王寅个放下身段，来求人，就把姿态放低。 “几个粮商而已，王大人不必忧心。”殷湛爽快应下了。 王寅放光，着他神简直就像到了救星般，热切抓住了老爷子手，热泪盈眶道：“老哥啊，我全都靠您了啊。” 上回，也多亏了殷老爷子介绍了个便宜东北粮商，姓李，他粮库就在冀州幽州交接之处，这才险而又险在五天内把粮给送到了谢无端手里。 户部也有多年合作粮商，可直到那一回，王寅才发现那些粮商不仅报价高，而且办事还磨叽，光调粮就要花上一个多月，话语间还诸多推诿之词。 哪像那位李老爷，还热心用他们车队直接帮朝廷把粮送到了北境，又省了户部一笔运粮银子。 王寅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脸上笑容也更深了。 “王大人，我们都大景人，”殷湛拈须笑了，语气亲和说道，“为了北境，这应该。” 当着王寅面，他吩咐廖妈妈把金大管叫了过来，又令婆子伺候笔墨，亲自写了份帖子。 殷湛身子养了这四五个月后，总算有了些转，如今拿笔手也比六七月时候稳了不。 他一边写帖子，一边还心跟王寅说道：“今年并州丰收，我给介绍这人叫万韬，并州最大粮商……” 来幽州距离北境最近，可之前幽州因为匪乱大乱了一场，今年秋收惨淡，也能从并州买粮了。 他们说着话、写着字时候，就听外面有下人行礼声：“小侯爷。” 王寅一愣，立刻就意识到来者应该他们那位子爷小舅子，未来国舅爷——新晋武安侯萧烨。 “外祖父。” 下一刻，就见着一袭蓝袍，唇红齿白男童像一阵风似跑了进来。 一到有外人，萧烨赶紧抬头挺胸，上前给殷湛王寅行了礼。 小伙之前跟着他大哥在侯府招待了回宾客，各式各样贵客全都见识过了，面对王寅时，举止落落大方。 见外祖父有客，萧烨就道：“外祖父，我去找姐姐了。” “烨哥儿，姐姐在试衣裳呢。”殷湛正写完了，放下了手中狼毫笔，“就在我这里先把先生布置功课写了。” “待会儿，大哥就回来了。” 大哥要回来了吗？萧烨睛一亮，乖乖应了，拎着他书包去后头西暖阁写功课去了。 殷湛吹干墨迹，就亲手把那张帖子给了王寅，吩咐金大管道：“亲自陪着王大人一块儿去趟万。” “多谢老哥，小弟先告辞了。”王寅拿着帖子，觉殷老爷子这人实在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