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着内廷司这么多年,一八玲珑,“广结善缘”,宗室里也有不少人或多或少得了他的好处。 礼亲王直接先从宗室开刀,让那些拿了好处的宗室倍全给吐来;但凡是和驸马有所勾结,参与中的,都一并拿,不留一丝情。 这已收的好处,再要吐来已够让他们心疼得了,更别说是交倍罚金了。 于是乎,各家开始哭穷,礼亲王府天天都有人上门求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礼亲王不胜扰,干脆对最闹得最狠的一位郡王,请旨降爵。 这,他人都安分了。 连宗室都屈服了,那些涉案的官员再没了侥幸之心,为了少受皮肉之苦,纷纷抢着招供。 一根线头不住地往扯。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京里头不少人都被翻了过来,抖了抖。 唐越泽领了这桩差事后,天天寸步不离地跟了礼亲王身边,礼亲王走哪儿,他跟哪儿。 他前不久才随着顾悦抄过一次家,对抄家这事已驾轻熟了,做得像模像样。 一时间,户尚书王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乐呵呵的,还常忙里偷闲地跑去看人抄家。 他这么坐一张小马扎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锦衣卫清赃物,看得兴奋时,还会激动地直拍大腿。 这一连几天,朝野上,光是看到他那张过分阳光灿烂的笑脸,觉得刺眼得很,一个个全都躲着走,生怕一个被盯上的是己。 顾非池闲暇时,把这事当笑话告诉萧燕飞。 “王寅这人一口舌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可知道最近他人背后叫他什么?” 窝他怀里的萧燕飞听得直笑,举起一只手,脆生生道:“我知道!” “豺。” 这豺不仅以狡猾闻名,而且嗅觉灵敏,哪里有血腥味往哪里凑。 说句实话,形容得还挺形象的。 顾非池挑了挑眉梢,似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萧燕飞抬手轻轻地他的眉棱骨摸了一把,脑海中把王寅与豺放一起比对了一番,越想越好笑:“王尚书偶尔会去找我外祖父喝茶,外祖父告诉我的。” “外祖父说,王尚书这人很有趣,端得起,也放得。” 王寅琅琊王氏,那可是显赫的家,他又身居高位,可为人倒是半不见傲慢。 不可不说,虽然先帝不善治国,朝堂上,结党营私、贪腐揽功、欺上瞒等事屡见不鲜,可是内阁、宗室、勋贵中也不乏头脑清醒、心怀家国之人。 也难怪先帝这般昏庸,宠信外戚,心胸狭隘之人,位二载,大景依然健。 现的大景伤痕累累,却并没有过于伤筋动骨,更没到大厦将倾,不可挽回的地步。 一切还来得及! 瞟了眼旁边的那盏白玉莲花灯,萧燕飞话锋一转:“你这私库要好好理理,这一库房的赝品我看着都膈应。” 仪惠大长公主府已抄完了,能拿回来的东都被锦衣卫拿回了内库。 但是除了仪惠留了一些珍品外,大多数的东实都是让内廷的那些太监偷偷拿去卖了,调换了赝品放内库里,这些是寻不回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