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这可把沈南枝问住了,她胡乱回答一通:“情急之下,有如神助。” “这样吗?”春竹歪着头,半信半疑。 沈南枝望着她的眼睛,很坚定地点头,春竹倒也信了,只不过还是少不了叮嘱:“小姐,以后万不可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知道啦。”沈南枝拨开轿帘,看见柳枝已抽新芽。 少女的轿中话不断,而沈家少爷这边倒是有些安静。 起初沈昱端坐着,一副生人勿近、不愿与之搭话的模样。 萧闲不卑不亢,亦没有找话头。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令沈昱不满,他斜着目光问:“你叫什么?” 见对方没有回应,沈昱眼中的不满更明显了几分:“喂,本少爷问你话呢?” 萧闲故意表现出一丝惊诧:“哦?和我说话呢。”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萧闲。” “你来淮北做什么?刚刚怎么会落在这湖中?” “来游玩,不慎落水。”萧闲信口诌了个理由,没有表明身份以及此行的目的。 萧闲不冷不热地回答,惹得沈昱更是不快:“你什么态度,信不信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爹可是两淮盐运使,这的大小地方官见了本少爷都要礼让三分。” 见萧闲不回答,沈昱以为是被他威慑住了,心中这才有些得意,脸上多了几份神气。 萧闲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喜。 淮北之行的关键正是这盐运使,如今真是天赐良机,住进盐运使的家中,那么离他查明真相之日也不远了。 一行人很快回到沈府,萧闲被安排在一间偏房,听见敲门声,他将手中的腰牌迅速放入袖中。 “萧公子,这是我家小姐差我送来的衣服。” “多谢。”萧闲认出她是沈南枝的贴身丫鬟,便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公子客气了,我叫春竹。” 春竹随后将熬好的姜汤端入西厢的一间房,唤了床榻上的人:“小姐,喝些热姜汤驱驱寒。” 沈南枝一听姜汤,拉高被子:“不喝。” 春竹纳闷,她家小姐从小体质虚弱,春冬时节常因为气血不足而畏寒,所以常常喝姜汤以此暖身,从不说不喝。 “小姐,喝点吧,别生病了。”春竹劝道,又把小姐头上的被褥拉下,见她面颊发红,只当是被子蒙的,看她闭眼睡得正香便没再打扰,悄声退出关门。 直到天快黑了,春竹来到房间掌灯:“小姐,该用晚膳啦。” 见小姐没回应,春竹来到榻前又唤了两遍,还是没得到回应,她慌张地推了推床榻上的人:“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