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冻着吧。” 许如丹摇摇头,粉色绣鞋落在许如尘眼前,她忽然俯下身子,在许如尘耳边道:“小妹,今天和大姐玩的开心吗?” 见许如尘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一脸隐忍,许如丹低低一笑:“你以为巴结上许如凤,她就会对你好吗?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你要时刻准备着为她背锅!” 许如丹走远了,许如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几乎忘了身体的寒冷。 睿王府。 有黑衣人入了书房。 桌案前,男子颇是闲适的撩袖作画。 画中,山河远阔,白鹤悠悠…… 仔细一看,那画的竟是邹国的大好河山。 “王爷,三小姐还在跪着。” 男子抬起眼皮,望着窗外的雨夜,风声呼啸下,湿漉漉的树叶子哗啦啦的落下来。 放下画笔,男子却笑了:“如此甚好,想必……她的心也该硬了吧。” 黑衣人跪在地上,看了眼自己的主子,问:“属下可还是继续监视?” “嗯,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男子摆摆手,书房又陷入了夜的宁静。 画卷被他卷起来,他长臂一扬,画落进瓷瓶里。 …… 落叶院。 李慧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从床上下来,她被春红扶着,少不得听她抱怨着。 “您说您睡就睡了,非得哆嗦着起来,还真是麻烦。” “尘儿怎么还没回来?”李慧兰站在门口,望着外面黑透的雨夜,满脸担心。 春红冷笑了三声,“三夫人还不知道吧,三小姐啊,今夜怕是回不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慧兰猛然转过头,睁大眼瞪着春红。 “因为啊,她因着蛊惑大小姐出去玩,被老爷责罚,在大厅前跪着呢。”说完,春红竟然没忍住笑起来。 “你说什么?”李慧兰胡乱往身上披了件薄衣,就匆匆出了门。 春红在后面叫喊了几声,但人没有跟上去,倚靠在门口,哼了声:“这么冷的天,谁出去啊?神经病!”转身,人回了房间。 许如尘感觉自己意识越发的模糊起来,她佝偻下脊背,用双臂强撑着身体,因为她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 膝盖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她浑身麻木的犹如石雕,嘴唇都无法张开,只有浅薄的呼吸告诉着别人,她,还活着。 “尘儿!尘儿……” 耳边传来喊声,眼前有光亮闪过,她迷糊的睁开眼,看见眼前人,委屈的叫了声“娘”。 “尘儿!”李慧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许如尘,她本来拿在手中的雨伞一并落在地上。 母女俩在雨夜中相拥,放声哭泣。 “娘!”许如尘哽咽,汲取着母亲身上的温度,她浑身哆嗦个不停,嘴里斯斯的喘气儿。 “尘儿,赶紧跟娘回家!走,我们走!”李慧兰说着,就把许如尘小小的身体拖起来,但她拖着许如尘没走几步,忽然斜刺里出来一道黑影,却是大夫人院里的丫鬟玉秀。 “站住!”玉秀站出来,叫住欲要离开的母女俩。 李慧兰哆嗦一下,转过头,看见来人脸色煞白。 “三夫人,老爷下了死令,没有他的允许,三小姐必须在这里跪着,不能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