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大树下玩耍的表弟,人去了屋里,问躺在床上的母亲:“娘,子昂呢?” 李慧兰咳嗽一声,道:“我差他去厨房煎药去了。” “春红呢?”许如尘皱眉,这煎药的事不是一直是春红去做吗? 李慧兰顿了下,叹口气儿:“那丫头说她身体不舒服,回屋歇着去了。” “这个春红!”许如尘扭头出了房,去了下人居住的地方,却见那春红正在和几个丫鬟嗑着瓜子拉着闲呱。 见许如尘去了,其他几个丫鬟拍拍手,作鸟兽散。 春红瞥了眼许如尘,人没站起来,继续嗑瓜子。 “你去给我娘煎药!”命令的语气。 春红扶扶额头,阴阳怪气道:“三小姐,奴婢身体不舒服,难受得很呢。” “我看你是好得很!”许如尘沉着脸,眯起杏目,道:“春红,小心我去管家那里告你的状!让你在相府待不下去!” “呵,你去告尽管去告吧。正好把奴婢赶出落叶院,奴婢倒也落得一身轻松!”春红哼了声。 “你……”许如尘咬牙,忍住,最后甩袖离开。 她们三房在相府没地位,怨不得别人。 许如尘去了厨房,人还未靠近,就听见了表弟李子昂的哭声。 “你哭你还有理了!你打碎了二小姐的燕窝,你快赔!” 许如尘看见,李子昂抹着眼泪,周围聚满了丫鬟,其中一个年长的丫鬟把李子昂堵在门口,盛气凌人的瞪着李子昂,吐沫星子都快飞溅到表弟小小的脸上了。 “你赔不赔?啊?”丫鬟伸脖子瞪眼,那模样简直能吃人。 周围有人道:“就他们三房那样,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燕子,你要倒霉喽?” 幸灾乐祸。 那叫燕子的丫鬟更是怒火中烧,她直接上手掐着李子昂的胳膊肉,咋呼着:“你赔不赔?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李子昂嚎啕大叫起来,疼的想躲开,却被那比他高一头的丫鬟抓住了后领子,直接提留起来,“你个赖猴子,胆敢打碎了我家小姐的燕窝,我看你是存心报复!说,是不是许如尘指使你的?是不是?” 李子昂抹着眼泪,猛摇着头:“和我表姐无关,和她无关,你们不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都到这份上了,李子昂还不忘维护自己的表姐。 那丫鬟眼睛一瞪,一巴掌就想朝李子昂脸皮上扇过去,却被一只极有力的手抓住。 那纤纤五指使劲抓着她的手背,那一瞬间差点捏断。 登时疼的燕子“哎呦哎呦”的叫,她转头,一看是三小姐,面色一白。 周围看热闹的下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对他们指指点点,根本没人把三房放在眼里。 “三、三小姐?”燕子嘴皮抖了一下,又咬牙抬起头,“三小姐您来的正好,这个李子昂他打碎了二小姐的燕窝。” 许如尘冷冷一笑:“三小姐可当不起,刚才可是听见你直呼本小姐大名的。” 燕子当即不承认:“肯定是三小姐听错了。”随后她转头问围观的下人,“你们刚才听见我叫三小姐的名字了吗?” “没有啊!我们都没听见啊……” 下人们齐声附和。 把三房鄙视到底! 许如尘深呼一口气儿,她告诉自己要忍,若待来日,必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