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年,终于,在今年开春,有了眉目。 和那边的负责人对接了大半年,突然就被告知换人了,还是空降的,这一下子穆沉又得把心吊起来。 柴溪音来的不算慢,但她一推办公室的门,还是闻到了熟悉的饭香味儿。 “这么快。”她感叹。 穆沉笑着说:“今天人少吧可能。”说完他招呼柴溪音过来坐下,“你快过来吃,咱们还有三个小时的讨论时间。” 柴溪音坐下,听到穆沉的话惊讶道:“他们这么赶呀,今天还是周末呢。” 穆沉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指着她的短款小毛衣问:“你怎么穿这么薄,没听说过春捂秋冻吗?怎么换这么快。” 柴溪音吃一口软糯糯的豆腐,边嚼边说:“我带了外套的。”说着指了指侧边,外套被她搭在了椅子把手上。 穆沉看到外套也没放心,反而又说:“带了就得穿上,回头着凉了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知道啦。”柴溪音着急吃饭,不想再听他唠叨。 唠叨来唠叨去,已经唠叨十年了。 穆沉听到她这么敷衍的回答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看文件了。 柴溪音刚吃完,桌子都来不及收拾,两人已经开始讨论起此次的项目计划。 考虑到对方可能再提要求,两人先开始从之前的提案里找一些问题。 下午两点钟,从一堆纸张中抬起头来的柴溪音,看着对面眉头紧锁,双眼无神的穆沉笑了笑。 “看你那样,”好歹当年也是个帅草,现在被工作折磨的变成了大叔。” “那还不至于。”穆沉边收文件边说。 看一眼时间,人快来了。 穆沉说:“你先去接待,我去楼上把附加文件取一下。” “好。”柴溪音满口答应。 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经历十年间的再一次狼狈逃窜。 京豫那边一共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柴溪音刚出电梯,抬起头的那一刻,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的那一刻,令她呼吸停止一瞬。 柴溪音从惊讶到转身,到进入电梯按下关门键,三秒钟够了。 巨大的心跳声淹没了柴溪音,她不知所措,看着电梯门发呆。 刚才看到的是谁? 是他吧? 也许不是呢? 不,是他。 是那个无论柴溪音过多少年都会清晰记得的他,是那个十年过去了再看到还是会酸楚想哭的他。 他怎么会成了京豫那边的人,难不成,空降的新负责人,是他? “阿音。” 穆沉的声音将柴溪音唤回。 他问:“你没事吧?” 柴溪音沉默。 “阿音?”穆沉再问。 柴溪音开口道:“是他,我看见的,就是他。” “你看见谁了?”穆沉担心的问,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京豫的新负责人?” 柴溪音点头。 随后穆沉又问:“熟人?” 柴溪音不回答。 穆沉脸色变了变,抓起柴溪音的手腕问:“黎向川?是吗?” 黎向川,黎向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