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怕她不肯换,柴溪音直接上手把她嘴里的皮筋给拽了过来,扔到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 “嗐,这有什么的。”金妮说。 柴溪音只回了一个字:“脏。” “矫情。”金妮说:“小地方人谁讲究这个。” “年龄大了讲究一下吧。”柴溪音说。 金妮没再说什么,又开始拖起地来。 柴溪音已经站了起来,干脆就帮她把地拖了吧,谁知金妮硬是不让。 “你歇着吧,我还没到要你帮忙的份儿上。”她胳膊肘一怼,柴溪音挪了一步。 柴溪音说:“我这是体谅你,心疼你,跟身体好不好没关系。” “坐着吧,不用你。”金妮只是这样说道。 看她忙来忙去的柴溪音也确实插不上手,便又坐下。 上一次来好像是过年,带了特别多的礼物,大多都是给方予的。 金妮常说方予乖巧聪明,仅有的几次相处柴溪音只觉得他安静,不知道是怎么养的性子,沉默寡言的,不像方伟民也不像金妮,倒是像她。 她坐在沙发上,低矮的茶几旁放着未拆封的零食,有瓜子和干果。 “妈,这袋吃的我拆了啊。” “拆吧。”金妮拖了三次终于把那一小片给拖干净了,拖完不算,立马又拿起干抹布蹲在地上擦了起来。 柴溪音看不过去,“你等它自然晾干不行吗?” 金妮没抬头说道:“走来走去的怎么自然晾干,我这么一擦干的快也不碍事儿。” “你老这样将来累的你腰疼。”柴溪音拆了一包地瓜干,吃了一个没吃完就放下了。 “这么硬啊。”她说。 金妮抬头看着她,“你牙不好吧。” “牙口好也硬啊。” “你方叔叔爱吃这个,他觉着挺好吃的。” “他那是钢牙吧。” “估计是。” 说完两人都笑了。 地瓜干太硬吃不了,柴溪音又准备拆别的。 这时候金妮问她:“音音啊。” “嗯?” “节不节年不年的你怎么上我这里来了?” 这一问,给柴溪音问住了。 这要怎么说? 关于年少那些隐秘的情感问题,她可是一次都没跟金妮提过。 工作上的事多多少少说一些,金妮认识穆沉的,就像穆沉的爸妈熟悉柴溪音那样。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扯个谎都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金妮自己给她找的台阶下,“是你们那个分部有结果了?” 以前柴溪音跟她提过上沉阳里分部的事,毕竟是阳里,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几年发展势头这么猛,回来干也挺好的,离家人也近。 金妮是很赞成她回来的,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多好。 她这么说了,柴溪音就顺着往下应了。 “嗯,成了。”她这么说。 倒也的确是成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金妮擦完了地站了起来。 她又是拖地又是擦地的,长时间弯着腰,腰椎能舒服了吗? 战都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