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因为我家就我一个人住,所以我只准备了一双拖鞋,要不我跟你再回家拿一趟?” 宴阳生的表现却是很淡定,“你家地擦了吗?” 许釉一愣,“擦了啊。昨天刚擦的。” 宴阳生就光着脚往里走,说:“那就行了,我家也只有一双拖鞋,而且它不习惯出远门。” 许釉把宴阳生引到要换的灯泡底下,宴阳生抬头看了看,是一个设计很经典的灯泡,接口连着电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宴阳生抬手就可以换到,但是还得垫个脚,换起来稍微费点劲。 许釉心明眼亮,跑去小角落把小凳子搬来让他垫得更高点。宴老师的增高工程行云流水,两人甚至还没开始语言交流,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宴阳生站在小凳子上,手一伸正准备把灯泡拧下来,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了许釉一句:“许老师,你发现你家灯泡熄了的时候,灯泡的开关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许釉心想这都是什么问题,哪有人还没把灯点亮就知道灯泡坏了,于是趁黑翻了一个白眼,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好继续保持和善语气回答:“是开着的呀,哪有人关了灯还能知道灯泡熄灭了?” 黑暗中,许釉听到了一声叹息,但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她迅速判断出声音的来源,还没开口问长高了的宴阳生又遇到了什么成长的烦恼,宴阳生开口了。 “你也知道是开着的,那劳驾您关一趟,换灯泡被电应该算是个人原因受伤,保险不给赔。” 宴阳生的语气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许釉还是能清楚地意识到,此时宴阳生想拧下来的不是灯泡,而是她这个白痴的头。 灯泡换好了,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挑中了合适的灯泡。宴阳生从脚上踩的小凳子上来,许釉跑到墙边按亮了。灯是好灯,怎么感觉和刚才没安灯泡时看起来差不多呢? 宴阳生站在灯泡底下,周身洒满了暖黄的光,但是就是显得不太亮堂,整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还有点不太正经。 宴阳生抬头看了看灯泡,叹了今天第二口气,然后插着腰问许釉:“许老师,你在买灯泡之前看过瓦数了吗?我怎么感觉把冰箱里的灯泡拿出来都比你这个亮?” 许釉被宴阳生怼得心服口服哑口无言,今天换灯泡这件事可以计入她全能人生的一次滑铁卢,许釉低着头都不想再往灯泡上瞅一眼,她也懒得再出门去买一个了,想着明天再带一个回来。 宴阳生见事情已经搞定了,就想着回家等外卖,然后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宴阳生接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时是宴先生吗?” “我是,您哪位?” “不好意思啊宴先生,我是您刚刚点的拉面店的老板,今天我们店休息,外卖平台上忘记打烊了,刚刚订我们家外卖的客人还挺多,我们一个个打电话给客人花了点时间,麻烦您在外卖平台上取消一下订单,给您带来不便请您谅解,下次您来我们店吃饭我们给您打折。” 男人说完就火速把电话挂了,宴阳生看着挂断的电话一脸莫名其妙。 许釉站在宴阳生身后,他的通话音量比较低,听不太真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从他身后探出个头,问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宴阳生转过身来,说:“事倒是不大,就是我点的拉面突然打烊了,你说我要怎么投诉比较高效?” 许釉拍了拍他的手臂:“宴阳生同志,没有一家餐馆会愿意突然打烊的,特别还是像拉面这样的小生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