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役,寨子中大半的男人死的伤的伤,人手不够,魏凛凡事都亲力亲为。
“大哥,休息会吧。”小虎看着魏凛手中不停的动作,忍不住出声劝阻。他们的伤都清理完了,可大哥到现在还没有治伤。
“我没事。”魏凛身型都没顿一下,继续干着手中的事。
小虎真恨自己平日的巧嘴现在却说不出一句俏皮话,无奈叹息,转身走了。大哥不愿去治伤,他就把齐修然给叫过来好了。
不过半盏茶,小虎又带着齐修然匆匆地回来了。
魏凛也干完了手中的事,抬头看见来人,心里想起了什么,没有挪动脚步。
直到二人走进,魏凛率先迈步往距离这里最近的议事厅走去。
这就是要去看伤的意思,齐修然在魏凛身后用眼神质疑小虎,“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不肯治伤?”
小虎假意没收到对方的眼神。最后一个迈步进去,回首关上了门。
“脱了衣服我瞅瞅,这么生龙活虎,一看就是死不了。也就是小虎求我我才来。”齐修然假意嗤鼻,手中动作却不停。带着小心的脱下魏凛已经看不出颜色的上衣。
“靠!你是铁人吗!”看着魏凛左肩上一条足有两寸的刀伤,齐修然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伤口因为雨水浸泡,皮肉外翻着。到现在还没发烧都是万幸。
齐修然面色严肃起来,手里迅速翻找着要用到的药材和刀具。
他先用酒把刀消毒,再放在火上烤过,生生剜去魏凛肩头的腐肉,再一把撒上配置好的草药,最后缠上纱布。
小虎随着齐修然的动作,倒吸一口凉气,不忍再看。
魏凛却一声未呼,舌尖紧紧抵着虎牙,强自忍耐。
“一会儿必须回去休息!晚上要是发烧就让李宝珠去找我。还有这堆药,拿回去煎了,早晚各一次。”
齐修然边说着,手中动作不停,故意把医嘱写的晦涩难懂。他知道要是魏凛肯定不会照着上面写的来,甚至不会听他唠叨。欺负魏凛不识字,写了份极难理解的医嘱单子叫魏凛回去带给李宝珠。
“喏,”齐修然吹了吹单子,让墨迹尽快干掉。他又叠起来放在了药包之上,嘱咐道:“这个也交给李宝珠,这是煎药方法,别忘了。”
“嗯,你再给我一瓶抹外伤的膏子。”疼意慢慢过去,魏凛才开口说话。
趁着齐修然又转身去医箱中翻找,小虎忍不住把心底一直担忧的事问出来:“大哥,以后可怎么办?”
“去青州城。”魏凛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庄文山答应让我做什么兵曹从事,反正是个管兵的大官。明个咱们就去找他要官当!”
“大哥要去做官?”小虎不解,寨中谁不知道魏凛的身世?他小时候就是因为家中被当官的排挤才来的这里。
连齐修然也停了手头的动作疑惑的看着魏凛。
“不仅是我,是我们。寨子中的所有人,我要让他们光明正大的进入青州城。”
魏凛说这话时眼中闪着别样的光,小虎似懂非懂。但他知道,大哥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如此说,定然是此事有成功的办法。
虽然世道渐乱,青州或许马上也不太平,但确实比在这里安全。
“没有权势,没有兵,谁也保护不住。”魏凛淡淡的说。
不仅是解释给屋子里的两个人听。其实更是说给他自己。小虎有心魔,他又哪里没有?
他厌恶当官的,就像小虎讨厌宫女一样。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恨没有道理。但是人若不把恨寄托在一类人身上,这不公的命运何解?
拿着齐修然找出来的药膏,魏凛没有再回去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