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来了又来了,李宝珠心说。魏凛今日不知怎么了,总是说一些让她哑口无言又好似暗含深意的话,简直像换了个人一般。
不停有丫鬟引着贵人们入座,李宝珠和魏凛也有人领,不过来人是个小厮。
“魏大人,魏夫人里面请。大人看重您,您的位置在前面呢。”
小厮笑的比花还灿烂,把人往最里面领。一直走到最上首下面左数第一个位置,小厮才停下来。
“到了大人,您请,夫人请。”
“我们坐这?”魏凛一双眼锐利地射向带路的小厮。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现在这个官位,绝不应该坐在这。
“就是这魏大人,您快坐下吧。大人特意安排的,这是看重您呢。”小厮一脸喜色,似是从心底里为魏凛高兴。
魏凛不再多说,扶着李宝珠坐下。总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下就知道了。
早在晋明帝刚登基时男女就可同席而坐,如今礼崩乐坏,更没那么多讲究。细究起来庄文山如此兴办自己的寿宴都是违制的,但一州刺史就是一州的土皇帝,没人傻到揪着虚礼不放。
庄文山大笑着走到最上首,只他一人,没有韩氏。
在李宝珠看来,这真有些像在宫中一样,只不过那时候笑着走上去的是她父皇,椅子是龙椅。如果把这把小叶紫檀雕花的椅子刻上龙纹,那就更像了。
“大家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赴我庄某人的宴。啊哈哈哈哈,我先敬大家一杯。”庄文山笑眯眯地环顾众人,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底下适时的传来恭维声,一切都恰到好处。
李宝珠注意到她对面的席位,也就是庄文山的右下首一直空着,她小声的凑到魏凛耳边说:“有人说齐郡太守没来,会不会那个位置是给他留的,让你坐在这,正好面对面故意气他啊。”
“有可能。”魏凛夹了樱桃肉到李宝珠的盘中,“不过就算他来了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然就有了拿他开刀的理由了。”
魏凛心中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这中间确实没有冯光耀,那又刚好空着位子,不是这样又会是哪样呢?
舞女在殿中翩翩起舞,时不时有人站出来祝寿。庄文山应付完了大部分,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他醉眼迷离的看向左手边:“魏凛啊,最近多亏了你了。来,喝一个。”
李宝珠和魏凛坐的近,庄文山的眼看过来,不知是看着二人谁。她觉得有些不适,还是那种被人盯着毛毛地感觉。不过她想,应是醉了眼神有些飘忽吧。
这种并排坐魏凛没办法挡住李宝珠,好在庄文山喝了酒很快就又看向别处。
酒宴刚过半个时辰,庄文山已经找魏凛说了数回话了。
这会儿庄文山又看向他们这边,压着声说:“你还不知道吧,今个冯光耀可不会来了。他那侄子啊,昨晚上没挺过去。不过你放心,他要是敢闹,我肯定保你。”
说完他有些得意地看一眼李宝珠,没如愿地从美人眼中看到感激和崇拜。
这一眼太过赤裸裸,魏凛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若有所思,或许这才是他被安排坐在这的用意。
李宝珠也察觉不妥,悄悄拉住了魏凛的手,怕他冲动。
不过他们频频互动在外人看来,却成了刺史大人亲密地和魏凛说话,特别看重此人。众人纷纷把魏凛纳入了拉拢讨好的行列。
“大人,承天帝派了使者来,已经到府门口了!”一个小厮步履匆匆地上前禀报。
“什么!?”庄文山那点醉意立刻就没了,也没心思看美人了。他心虚啊,他曾经和承天帝密谋过的事要被抖出来,那一切就都完了。
李宝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