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第二日被魏凛抱上马车,行了半日路她都不曾发觉。
她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在马车中,连忙掀开车帘往外面张望。
马车边上几个小兵见了她,笑的比往日还要殷勤,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李宝珠不明所以,缩回马车中去寻镜子,见只是头发有些散乱,她用骨梳挽好,再次探出头去寻着魏凛的身影。
先前那几个小兵正用眼神互相打趣,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又探出头,几人忙正了神色,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跟着马车行走。
李宝珠觉得莫名其妙,没放在心上。瞧着魏凛依然威风凛凛的骑马于最前方,昨日的光景重新浮现,她一阵脸热,心虚的不敢多看,窝回马车之中。
“大哥!”
王猛几月不见自己的大哥,远远看到对面模糊的人影,就甩下一干人骑马冲来。
“吁!吁!”到了跟前,他紧急勒马。一张牛脸竟是一反常态,要哭出来。
魏凛皱眉嫌弃,“干什么?老子活的好好的可不兴哭丧!”
“大哥,俺想死你了!”王猛嘿嘿一笑,怪害羞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说这种话真肉麻。
王猛声音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
李宝珠听着久违的声音,就知是王猛来了,心中也很激动。在她心中,王猛,小虎和齐修然都是魏凛的家人,也就是她的家人。见到大家都安好,开心溢于言表。她相信坐在后面马车中与明镜先生一道的齐修然定如她一般无二。
马车还在徐行,不能下去。她按耐着喜悦,矜持的把车帘掀开一角,听的更清楚些。
寒暄还在继续。
李宝珠含笑听着,熟悉感越来越强。竟好似回了那段在玄鹰寨的短暂时光,如这般笑着拌嘴,谁都没变。
“大哥!你这脖子!野外虫子就是狠,咋给叮了这么大一片?!”王猛指着魏凛脖子处的一片红痕,傻傻地问出声。
他声音毫不收敛,传到李宝珠耳中,她只觉得不解。难道是昨晚在山上被什么虫子咬的?她把帘子撩大,头疑惑的探出去想看个究竟。
王猛说时,人群已是强忍着笑意。等到李宝珠探出头,许多人再也忍不住,立刻爆发出大笑。
“笑什么笑!都给老子憋着!”
魏凛一个个瞪过去,最后狠狠瞪了一眼王猛。
若是小虎,没尝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算一开始不明白,经过大哥这一眼也早已明白过来。可惜来的是个傻的,王猛挠挠头,还是不解。就是瞅他大哥面色不善,呐呐着不敢问。
同样不解的还有李宝珠,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有什么好笑的。好多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做什么?笑也该是笑魏土匪才对!
众人都噤声以后,魏凛又冲着她意味不明的一笑。李宝珠总觉得他这笑不怀好意,把马车帘子一扯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汇合以后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金矿所在。
金矿在深山里,马车难行。他们不会贸然上山,自有该下来迎接的人。
马车停下来,魏凛照例钻进马车中找李宝珠。
“魏凛!你你你!”
李宝珠才一见到魏凛就惊的大叫!
她看到了什么?!魏凛脖颈处一连三个显眼的红痕,那是,那是她昨晚!天呐!
李宝珠又羞又怒!她宁愿两眼一翻晕过去,也不愿意放任魏凛这样出去一天!
“嘘!”魏凛毫不知羞,还带着得意的说,“大惊小怪什么?还不是你太热情了?唉,怪就怪为夫太迷人吧!”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李宝珠急的眼泛泪花,这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