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他听的。
不然韩氏有这么多话可提,为什么独独选了牵连他爹的那一件?
魏凛一舔虎牙,嘲弄地嗤笑一声。
他是真没想到他爹被逼为匪背后的手笔是当年还是他爹同僚的庄文山。那时他还小,记忆并不深。后来他爹早早就死了,他更是无从查起。此时才算是接近了真相。
实际上,他对这段真相并不执着。他爹落草为寇后,并不消沉,反而活的更为轻松自在。他自己也不觉得山匪有多耻辱。
魏凛更在意的是韩氏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透露给他这些消息。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庄鸣岐脸上的的笑戛然而止,一回来就看到这幅局面显得不知所措。
“岐儿?!”
“岐儿!”
二人皆被突然回来的儿子吓了一跳。
庄文山更是条件反射地把身前人推开。但他却忘了他身前的人是韩氏。
韩氏本就心病难医,瘦得皮包骨,整个人踉跄了几步,一直撞到了身后的架子才停下来,跌在地上。
“吭吭吭吭”
正当庄鸣岐想要过去扶他娘起来时,韩氏身后的架子突然间自己动起来,漏出了架子底下和其他地砖无二模样的一块砖。那砖一没有架子压着,自己弹出来一小节。
魏凛挑眉,看来韩氏这一倒是触碰到书房里的机关了。
“别碰!别碰!”庄文山急的大叫,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韩氏本没在意,但见庄文山如此急切,她似有所感,先他一步打开了地砖。
一个黑漆漆毫不起眼的匣子出现在韩氏眼前。匣子约有一节小臂那么长,韩氏迅速打开,全部都是书信。
她以为庄文山不叫她看的,是她爹写给她的那些书信。韩氏急切地躲避开庄文山地抢夺,拿起信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不过粗略一看,韩氏的眼泪就夺眶而出,手中失了力气,信自然被庄文山抢了过去。
“你!你!”韩氏伏在地上痛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庄鸣岐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幕搞懵了,他像个局外人一样,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一回来就遇上这种情况,从前恩爱的爹娘何时变了模样?
“岐儿,走!扶娘走!这个恶心的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韩氏踉踉跄跄地借着庄鸣岐地手臂起身,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庄文山。
曾经的鸳鸯夫妻,如今只剩恶言相向,横眉冷对。
站在门前的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很是麻利的给韩氏打上伞,却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魏凛知道韩氏看到的是什么,不过一个封面他就认出来了。是之前庄文山与那个承天帝私下来往的书信。
这种东西庄文山竟然还没处理了,魏凛心道。
庄文山顾及不上魏凛,把信收回黑匣子中,匆匆出门,连打伞的小厮都追不上他。
走得这么急,不知是去追韩氏母子还是去处理信了。
书房之中一瞬间只剩下魏凛自己。他若有所思的离开,临出门前正巧碰到管家带人经过。
魏凛把人拦下问了几句,顺便卖好提点了管家几句。
管家感激的连连道谢,魏凛摆摆手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撑开李宝珠送来的油纸伞,反正天也下雨,魏凛索性直接回府。
这个天没必要再往城外赶。
雨幕里,魏凛没有再乘马车,踏雨而行。
回到府中,布靴已经湿透了。本来就没有干透的头发,发尾又湿了不少。
他本想还是整理一番,擦洗一下再见李宝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