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耍起贫来回回都叫人招架不住,李宝珠板着的脸登时绷不住,变为笑意盈盈。
“六月初十,你可记住了!我不像你,我可是要生辰礼物的。去年父皇送了一件百蝶流仙裙,那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美极了!”
她伸出手指点点魏凛的心口处,好似这样魏凛就能把她的生日记进心底一般。
“好,到时候肯定送你一份大礼。”魏凛捉住李宝珠的手,笃定的说。
青州春日时常有雨,第二日一早又下起了雾蒙蒙的细雨。
凤里台位于青州城外数十里处,因古时有凤凰栖于此地,故名凤里台。实则凤里台是一个地名,涵盖很广。李宝珠对这里并不熟悉,她一开始想的还是如铜雀台那般的地方呢。
道路两旁树已抽出新芽,嫩绿是生机的颜色,瞧着让人心情旷然开阔。
一早冒雨而行,快到午时才行到凤里台。韩夫人在此处有个庄子,有位嬷嬷撑着伞等在刻着凤里台三个大字的界碑下,引着他们到韩夫人的庄子里。
那嬷嬷对李宝珠和魏凛恭敬无比,一直半低着头颅,只在问时才开口,话语间半点消息都不透露。
马车悠悠停在了庄子门前,李宝珠同魏凛对视一眼,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魏凛撩帘而下,转身接下了李宝珠。
他们相携在一把伞下,还是由之前的嬷嬷带着往里走。
庄子中清净的并不像是住了人。经过的小园往里望去都是一片枯草夹杂着点点绿色,看得出来并无人打理,杂草都是自由生长出来的。
越往里走越安静,李宝珠甚至感觉到一丝阴冷,不自在的抱了一下手臂。
嬷嬷似是留意到了她的不自在,一路上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昨晚夫人与公子刚搬来,今天又下雨,还没来得及打扫。让魏大人和魏夫人见笑了。”
“无碍的,可是前面这间屋子?”李宝珠看到远处门前站了个小丫鬟在向他们这处张望,这还是除了这位嬷嬷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因此她猜测道。
“就是这,烦请大人与夫人跟我来。”
那嬷嬷说完,快步流星走上前同小丫鬟低声说了两句话,紧接着那小丫鬟点点头就下去了。
李宝珠听不到,魏凛习武之人耳力好,虽有丝丝雨声,但配合着嘴型,他大概猜测到那嬷嬷说的是,“去四周看看小心有人偷听,遇上可疑地人就拼命大喊。”
魏凛玩味儿的一舔虎牙,有点意思,说什么事还怕偷听?谁会来偷听?
韩夫人看到跟在李宝珠身后的魏凛,眼风不动。但坐在她旁边的庄鸣岐再看到魏凛反应却很大。他眼中痛心、悔恨、不理解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一错不错地盯着魏凛。直把一旁的李宝珠都弄迷惑了,这是有仇?
李宝珠知道这就是韩夫人的儿子,韩相的外孙。但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别人也太过无礼了。她不悦的瞪过去,心说此人真是无礼。
“公主不记得我了!?”很快庄鸣岐就发现了比七公主嫁给了这样一个人更令他痛心的事情,七公主竟然不记得他了!他激动的站起身就差走到李宝珠面前自证。
“鸣岐!像什么样子!咳咳咳,你先坐回去。”不知是说话太急还是什么,韩夫人刚一开口就带出一连串咳嗽。
庄鸣岐立刻改为走到韩夫人身边,为她拍背顺气,“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韩夫人咳了一阵后,摆手说。
李宝珠看着韩夫人越来越瘦削地面孔,心中滋味说不上好受。
“夫人可是病了?”她带着关切的问。
“无碍,老毛病了。”韩夫人牵起勉强的笑,她脸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