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了:“对不起,我错了。可能,的确有些任性,我被过去束缚住了,可能把很多事情看得太严重,有些事情又太不在乎。我所关心的不应该只是自己的感受,对你说了一些伤人的话,真的非常抱歉……” “我也是。”酷拉皮卡接着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苏菲向前一步和他面对面站着,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问题。我不会再故意让自己受伤了,请原谅我。” 苏菲拉住酷拉皮卡的袖子,紧张地满脸通红,当她伸手要抱住酷拉皮卡的一刻,却先靠向了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用右手从她腰旁穿过将她揽入怀中,左手一下下摸着苏菲的头发, “……我不想失去你。” 苏菲抵着酷拉皮卡的肩膀,靠近颈窝,他说话时流动的空气触碰到她耳后,短发的发梢贴在脸上,淡到没有味道,又确实是给她安全感的味道。隔阂在温暖的拥抱中融化,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不想回去,再走走好吗?” “但是要念遗嘱了吧。” “是啊……”苏菲一脸不情愿。 “明天你带我到街上看看怎样?” “好啊。”苏菲又瞬间露出笑容,恢复兴致。 晚风有些凉了,酷拉皮卡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苏菲身上。见苏菲出现,艾伯特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 “你去哪里了?”“就在花园里转了会儿。” “你的祖父才刚去世!你却一点也不伤心,不难过?!”“您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这次也没有必要。” 在和艾伯特说话的时候,苏菲就像一面无法穿透的铜墙铁壁。所有表现出的情绪都可能是不真实的。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坐在桌前的律师咳了两声。他戴着古老的单片眼镜,卡在鼻梁上,一根细链子夹在领间。在他旁边做的是几个见证人,有威廉的忠实支持者,也有他的敌人:马丁?康沃尔。约翰?康沃尔还活着,她用尽全力把他推开了一段距离,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行动自如,相比之下苏菲觉得自己的恢复力就和超人一般。康沃尔的到场也会证实遗嘱的公正性。 人们在桌前坐下,艾伯特的表情最为沉重,毫无疑问,他的加冕仪式会在大葬礼后举行。到时苏菲不得不忍受看到她厌恶的几个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已经决定不再参加周五的家庭晚餐,眼不见为净。这个想法很好地缓解了她听到律师念出威廉的遗嘱时的震惊,她是第一个反应说话的,感叹了一句: “噢!” “这不可能……”艾伯特站起来,走到了律师身旁,“为什么?” “就像遗嘱中写的,”律师说,“艾伯特公爵娶了一个平民,有违皇室传统。” “但是,她——”艾伯特看向马丁?康沃尔,“据我所知,法律还未通过。” “虽然我不喜欢王室,但我尊重女性,下议院的诸位也与我有相同的想法。艾伯特公爵,”他脸上带着讥笑,“关于这项法律,在国王,不,前国王陛下和我…..谈过后我就决定通过它了。虽然,” 马丁抱臂,“我的儿子现在还无法像您的女儿,我们未来的女王一样自如地行走,但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天啊,苏菲总算撑到最后,她一直在点头,还要在有人在脑袋里敲钟的同时记住律师叮嘱她的每一件事情,又止不住重复着这“简直是一场闹剧”的感叹。也不坏,至少她还活着。噢,苏菲一脸行走在梦中般,找到在大厅外等她的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