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梅的女生在一起。 - 在撒满樱花的坡道上,她跌跌撞撞地走下来。印着长耳朵兔子的浅粉色大口罩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用黑色皮筋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把看上去有些年份的小木梳,深绿色的外套显得过大,袖口向上卷了好几层,才露出了纤细的手腕,厚重的围巾裹住了脖颈处。 早春时节,绀野千白正走在去学校的路途中。只是一阵微风拂过,大般灿烂的樱花便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粉红色的花瓣在她的右脸脸颊停驻,抬起右手想拿掉这粉红色的叶片,一个蓝色的腕带套在她的左手手腕,上面有好几道几乎淡化的痕迹。她的眼睛半垂,但还是能清楚看到微微上挑的眼角,好像还未睡醒般长睫毛不时扑闪着,这样一个学生形象在日本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只是在这还是有些温暖阳光的天气中,她未免显得太过臃肿了。 绀野千白到了学校,刚踏进校门旁边就有人向她靠近。 “早上好,千!”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 她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感冒了么?”女生一下贴近到她身边,撩开绀野千白额前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呜哇!很烫唉!”她惊叫一声拉着绀野千白就向校门走去。 “不回去。” “又和她吵架了?”女生蹙眉,叹了一口气,突然就张开双臂搂住了绀野千白。“没事了,没事了。”就好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受伤了的孩子。绀野千白也把头靠在了女孩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一股安心的气息从她身上浮现。 她们俩个这样拥抱对方——完全不同与喜欢之人之间的感情。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被认识的人们称为【双生子】,精神上的确是血肉交融。 - “千,下课了。”下午的课到此结束,3年C组的教室里传来常有的,同闹铃般存在的声音。林檎一边整理替代一边试图叫醒绀野千白——即使这样是徒劳的。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怎么有精神,下午终于是熬不住在放学前。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林檎并不觉得厌烦,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绀野千白的身上后走向教室门口,回过头看了千一眼,动作犹如黑猫般轻盈,她关上门,甚至连呼吸声都被隔绝在门外。 大约五点,刚迈入春天的天边染上了浅橘色,绀野千白醒了。意识到这是哪儿以后她突然坐起身,却由于换气不成功而咳嗽起来。身体还是软绵绵地,她试着握紧拳头却觉得酸痛,不过明天会好的,像往常一样,社团活动快结束了,她想还是在这儿等林回来好,正好教室的门被拉开了,猝不及防地绀野千白的心重重地捶打了一下,小时候生病时的恐惧感仿佛瞬间回到了身边——自己被铁栏杆包围住,无论熟悉的人陌生的人都站在栏杆的另一边,叫喊哭泣伸手想抓住什么都只是徒劳,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连母亲也对自己视若无睹,她站在那边轻轻抚摸着一个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林不在。她将颤抖的身子靠在窗边,转过头看来人。记得是和林同一社团的孩子。眼睛不停地眨动,用前所未有的力量紧握双拳,皮肤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背后渗出冷汗。 “绀野前辈——”男生话音未落,身边就吹过一阵风,他不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那样的绀野前辈......脸上的表情明显得让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情感,没有平时的清冷忧郁,而是一种带着病态的灰色,男生摇了摇头,关上门,朝着保健室的方向跑去。 - “只不过是由于饮食不规律没有很好地照顾自己而引起的昏厥,没事的!”保健室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