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府的那封军报,恭王看后喜出望外,“突厥可汗有与大秦重建邦交之意!”
洪兴躬身道:“请殿下示下。”
恭王拎着笔思索道:“明日腊月二十五,在朝会上由礼部宣读这封军报,同时八百里军报传丰州,命丰州都督朱北川负责与突厥使臣接洽,再议邦交一事。”
恭王说完看向温绪征求对方的眼色,后者向他颔首,满眼鼓励赞赏的意味。恭王安心调回眼看向礼部两位官员,他们领旨后告退出殿。
恭王问:“玉玺制作得怎么样了?”
温绪回道:“将作监正在赶制,最近这两日八枚印玺就能出库。”
恭王停笔打了个哈欠,“大监再去催一催,新春在即,马上就是元正大典了,本王的玉玺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温绪领命出殿。南窗前,唐颂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丰州发来的军报无胫而行,次日朔望参朝时,礼部主客郎中胡天宜将其当众宣读:
“……惊闻噩耗,四海殒涕,谨致哀痛。仰仗顺永先帝盛德,突厥曾为大秦北陲友邻,双边交往甚密。然武州积怨未及消除,四年间鳞鸿断绝,庆吊不通,不胜悔矣。久闻恭王殿下仪范,本汗钦佩何极。两国唇齿相依,合该相须相济。突厥愿与大秦重修旧好,敦睦邦交,以饴子孙百代……”
突厥目前的统治者是塔利可汗,不难听出信中是他的口吻,且着墨诚恳。众臣听后一齐跪地恭贺,国君崩逝时,最易出现动荡不安的局面,突厥在此时非但没有寻衅生事,反而主动提出与大秦恢复邦交,实为可喜可贺之大事。
皇后在义安宫听闻此事后说:“那个唐颂还真有几分本事。”
最近唐颂通过上官苍苍告知她的基本是太极宫内的一些鸡毛蒜皮,恭王用的什么膳,何时出入殿中,当日的脉象如何,无用且乏味。唐颂这次提前给皇后透露的消息是目前为止最有价值的一则消息。皇后被她彻底说服,她们之间进行的是一场公平交易,唐颂没有言而无信。
李良见附和道:“如此,娘娘以后便能遥闻政务了。”
八百里快马往返长安与丰州之间,在此期间将作监将制成的玉玺送往太极宫,恭王抚着八块玉玺爱不释手,怏怏叹道:“可惜这玉由门下省看管,放在贾旭恒手里,我总觉得不放心。”
温绪道:“玉玺乃王言佐证,若被异心篡代,后果岂堪设想?殿下的担忧不无道理。”
“本王能否亲掌玉玺?”恭王越想越慌,“大监可有办法?”
温绪躬身:“殿下放心,奴婢会为殿下办成此事。”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恭王诧异:“难不成大监已经有了对策?”
温绪抬首,笑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奴婢一定会找到合适的时机。”
恭王瞬间神清气爽,“那此事本王就全权交托给大监了。”
温绪领命后又道:“还有一事奴婢需向殿下回禀,昨日奉扆局的一位直长告知奴婢,他在夜间观测到岁星近日稳居太极宫之上,该星比常体变大,其色明而内黄。殿下应知,动者为兴作不安之象,反之则为吉,星变大同为吉象。”
奉扆局掌帝王祭祀张设、汤沐、灯烛、洒扫等事,是殿中省下辖的一个衙署。温绪提到奉扆局一个官员对天象的见解让恭王很是不解,恭王问:“哪个直长?他懂天象?”
温绪道:“此人名为祁怀允,在奉扆局出任直长多年,对星象之学颇有研究。”
“若此象为真,司天台为何没有观测到?”恭王疑惑:“祁怀允观测到的吉兆预示的是?”
温绪解释说:“回殿下,是天下安宁,国运极盛的大吉之兆。殿下日夜操劳国政,通过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