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此失色。
这背后是秦重渊的谋,独孤谋的夺。
秦重渊、独孤谋、高纯献还有他萧世勋,四人共谋了一桩石破天惊的伟业,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割裂。
今朝又同席,万变不离其宗,为了权。
“我听说他的后辈在南衙做事?”
问话的是秦思赋,独孤谋伸手去端杯,萧世勋跟他是一样的动作,一人是介意,一人是尴尬,看来是准备回避了。燕王见此情形,笑着答话:“姑母,您说的后辈是高枧溪,去年通过武选从花鸟司迁官至南衙千牛卫,是本卫上将军。”
秦思赋笑道:“看来也是年少有为。”
这话中的“也”字听起来有些刺耳,萧世勋看独孤谋的眉头皱了几皱,心底又是一番慨叹,任他独孤谋有多霸蛮,到了伊阙公主面前撒不出半分野来。
独孤谋饮了口茶,放下杯盅开始谈当务之急,“那伙匪盗十分擅长隐匿,凭我多年剿匪的经验也对他们束手无策,所以这案子即使我们知道背后是齐王捣的鬼,没有证据,拿嘴跟太极宫一方谈不通,况且秦哲旨在掣肘燕王府,他想打瞌睡,齐王递枕头,刚刚好的事情,不管秦哲有没有看透齐王的目的,他南下派的人马里有北衙禁军,这案子若是处理不当,太极宫和齐王两派可能就要联手来硬的,司天台如今已是他们的喉舌,还不是说风就是雨。”
燕王道:“不瞒大王您说,晚辈实在没有想出好的对策,眼下太极宫下命减少各王府的度支,不知今后又会如何?所以今日晚辈想请大王指教一二。”
“今日三法司长官汇报案情时,太极宫门窗大开,而且没有下定论。秦哲这样做是故意放出风声,让我们知道他的态度。既这么,就有周旋的余地。”独孤谋巡视一周后道:“都是熟人,拐弯抹角没必要,有些话我直说,此事由本王负责摆平,燕王府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解除洛城王府和梅府的婚约,今后我们双方再无瓜葛。”
两府的婚约只有一桩,独孤上野和梅寒迟之间的这一桩。
燕王神色微变,“大王……”
独孤谋打断他,“你跟齐王交手,次次落于下风,上次丢了执掌帝玺之权,这次干脆白给人送了个破绽,导致洛城王府也跟着受牵累。我不计前嫌,把你燕王府的屁股擦干净,前提是你答应我提的条件。如何?”
燕王正待开口,独孤谋又道:“若不答应,免开尊口。本王自有法子把洛城王府摘干净,至于燕王府,请好自为之。”
独孤谋就是这般脾性,谈利益的时候不讲情面。洛城王的头衔和燕王是同级,讲亲缘的话,他还是燕王的姑丈,但他毫不收敛眼神和言辞里的轻蔑。
轻蔑。
燕王确信独孤谋看待他的态度就是这二字,他强忍,面上还是浮现出了愠色,反观独孤谋,不愠不燥的讲话、抿茶,让他无从回驳。
“一切听从大王安排。”燕王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俯首道,他找不到出路,只有妥协。
“好。”独孤谋道:“本王不为难燕王府,事成后再谈解除婚约一事,在座各位都是见证人,我相信延行你会信守承诺。”
话落人已起身向外走,“不必相送。”
余下众人看向他的茶盅,剩下的半杯茶还在冒着热气。
之后起身的是萧世勋,他随独孤谋一同跨出了殿外,两人沿着树荫往外走,独孤谋挑了个僻静地方道:“惠敬,这回你看错人了。秦延行除了联姻,还会玩儿什么手段?依我看,他连皇位上的那位都不如。”
萧世勋叹口气道:“我承认,秦延行身上没有一丝秦重渊的影子。”
独孤谋冷笑一声:“你不认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