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哪日后,闻诩一连两日没见过戚瑶。
这日清晨他特意堵在闻老夫人院中,直到闻老夫人用完早膳都没有瞧见戚瑶来。
闻老夫人看他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道:“今日怎么有空陪我这老婆子,许管事今日没找你吗?”
活到这么一把岁数闻老夫人自然知晓许管事的意思,但她始终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需得自己努力,旁人插不得手。
闻老夫人是希望戚瑶能够留在侯府陪她,可经历了闻越一事,她更多的是在意戚瑶自己的想法。日后倘若是戚瑶不愿,她是绝对不允许闻诩做出违背戚瑶意愿的事情。
闻诩摇头:“没有找我。”
闻诩到底是年纪轻,许管事在生意场里滚了几十年,随便几个借口就拿捏得他到处替他奔波。
不过说到底还是闻诩信任他,并未深思。
“今日瑶瑶跟着他去铺子了。”
自己这傻孙儿,对于感情真是丝毫不开窍。
闻诩眸子猛地一亮:“那祖母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家铺子?”
“不知道。”
闻老夫人心想,那许管事防得就是你,哪会透露一丝消息。
闻诩顿时耷拉下眉眼,默默叹口气。
许是嫌闻诩唉声叹气太碍眼,闻老夫人毫不留情地将他给打发走了。
文言候在院外,见到他立刻迎上来,“世子。”
闻诩脚步未停,问他:“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文言朝四周张望,没有在附近瞧见人影,这才附在闻诩耳边低语:“就在咱们的人到达汝阳前,戚家旁支纷纷搬离汝阳,如今还留在城中的都没什么威胁。”
早在闻诩来汝阳前就暗中派人来此调查,他的本意是替戚瑶解决那些贪心之人,却不想她自己早就有了打算。
听文言这么说,他更加觉得心口发堵。
留在汝阳的时间不长了,戚瑶仍旧抗拒他的靠近。
“还有一事……”
“何事?”
闻诩眼中的不悦让文言心惊,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闻诩:“是许夫人,她昨日偷偷给表姑娘送去一物,还没查清是何物。”
其实文言刚刚的犹豫是因为尚未调查清楚,而许夫人并不在他们都监视范围内,只是直觉告诉他此物不简单。
文言递来的东西用粗布包裹住,打开粗布是淡淡的药香。
淡淡药香让闻诩觉得似曾相识,这种似曾相识让他心生不安。
“去查。”
翌日清晨。
在出发祭拜闻越前,闻诩收到消息。
他冷脸扫过文言递来的药方,握着药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险些将药方撕碎。
文言缩了缩脖子,生怕被闻诩怒气波及。
闻诩将药方连同粗布包住的药一同收起,大步离开。
留在后方的文言摇头,总觉得表姑娘这次要惨。被他家世子盯着,有什么计划都没机会实施。
清明节,各家都有各家事,因此今日祭祀闻老夫人并未让许家夫妻陪同。
一辆马车,数匹快马朝着城外驶去。
戚瑶坐在马车内轻揉眼尾,自打今日出了门右眼皮就开始狂跳不知令她心生不安。
还有闻诩。
想到上马车前匆匆赶来的闻诩,同他视线对着的瞬间,她仿佛感知到无尽的怒意。
戚瑶叹息,恨不得赶紧送走这尊瘟神。
闻越就葬在戚家在城外山中的祖坟中,马车行了半个时辰才到此处。
戚瑶下马车后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