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明明灭灭,锁骨上似绽着淡色的竺葵。 这样的消毒水味反而令他安心。 她的电话安安静静地躺在枕上,忽地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是“玉皇大帝”。 响了一阵,没人接,挂了。 紧接着又开始震动,这次显示的是“王母娘娘”。 纪满:…… 她还真是仙女啊。 电话缠人,纪满怕把她吵醒了,便接了起来。 边打边往外走,走到走廊去。 楼梯间里去。 “喂。” “喂宝贝你现在在哪儿啊?没事吧?我们看到新闻上说你受伤了?” “宝贝?宝贝?” 黄若兰的声音里带着些急切,甚至于说哭腔。看到自家的乖乖女儿受伤,好不容易才打通电话,这头还不说话,她心急如焚,猜忌再度被加重。 顾风把电话拿了过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孩子,你妈现在不在了,你老实给爸爸说。你到底怎么了?” 纪满缓缓启唇,声音里带着些严肃,“叔叔,是我。” 顾风愣了愣,许久才怀疑似的说出答案:“纪满?” “嗯。” “你现在是和阿星在一起吗?”顾风听见纪满的声音也算是松了口气,开了免提,把电话还给黄若兰。 “在,阿星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 ? 这段话配上这沙哑的声线怎么显得莫名怪怪的…… “阿满,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黄若兰说,“阿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看新闻里说她中毒了?” 纪满想了个婉转的说辞安慰,黄若兰半信半疑,但是在纪满和顾风的双重抚慰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就拜托阿满你多好点心思了。”黄若兰说,“叔叔阿姨晚上来给你们带点好吃的啊。” “嗯。” 纪满斜倚在墙面上,扬起脸,虚无地扫了一周,又脆弱地颓下。 昏暗的楼道里,人群的咳嗽声,呜咽声如怪物般涌现。 连苍白的指甲都显得如此难堪。 “阿满。”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叔叔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 “希望你能早点解开心结。” “嗯。” 电话挂断了。 纪满眼里的光也熄灭了。 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盒,食指在锡纸盒上点点,灰黄的烟从里头跳出,他把烟塞在嘴里,砂轮响了一声,他的脸上短暂地亮了亮。 青白色的烟雾蒙住他的脸,他再次坠于漩涡。 --- 李雅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去报了警。 但是他们这儿地处偏远,在山里不说,还是在山顶,最近的警厅都要开车两个小时才能到。 李雅秋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才想起赃物不见了,让肉肉去找。 可肉肉无功而返,不仅没找到,连案发现场都被保洁打扫得干干净净。 心跳得越来越快,李雅秋想先去找监控来看。 可安保们跟被买通了似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