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需要再邀买一番人心,那你丰段岂不瞬间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哼!” “诸位可记住了!诸位可都是我丰氏一族的邑宰!可不是这些他子产的私官!” 丰段难得一见的朝着这些邑宰加重了说话的语气,面部表情也显现得十分的凌厉。 有些事,在有些场合,可还是要“公私分明”的。 闻声,一众邑宰皆是不敢再叨叨。 “子产新政之事老夫自会安排,诸位回去后且代老夫转告你们各自底下的那些人,都好生安静一些,少在那聒噪不休!” “麻雀飞上天,也终于只是麻雀!大鹏就算落了地,也始终是大鹏!诸位可都明白?” 这时代的人,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一辈子是什么样的人。 丰段这话的意思也很是清楚,就算他封邑内有些人真投靠了子产,那也终究只是麻雀而已,想就此飞上天也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异想天开之事还是在那少琢磨为妙。 前来求助的邑宰们听到丰段这话,心中亦是了然,便也都不再多言。当即是趁着黎明前最后一点的昏暗,匆匆是乘车离开了郑邑。 而在他们离开后,一名武者这才从门外躬身进来。 “如何?” 丰段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大夫……让那人给侥幸逃脱了……” 武者似乎是有些害怕,说话时显得是吞吞吐吐。 丰段闻声,脸色顿时骤变,一双眸子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 “竖牛不是说此击必中的么?如何又让那厮给逃脱了?!” “回大夫……弟兄们在出手之时……竟是遇到了一群夜出捕猎的猎户,是他们……是被他们给阻挠了……” 祭氏庄园距离郑邑并不算太远,若是快马加鞭,消息来回也是极快。 只不过事到如今,这名武者似乎也还是没能弄清楚,在其背后出手搅局的到底是谁? “猎户?” “那……查清楚没有?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丰段如何肯信那些人会是普普通通的猎户?况且李然此人一向是小心谨慎,丰段此时宁可相信这就是李然自己一手安排的。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根据祭氏别院内的线人来报,李然这次匆忙出走,并未将一应防卫之事给安排细致。以至于他们的头号勇士褚荡,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 所以说,又或许……就如同当年李然一路投奔郑国时那样,如今依旧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于他? 若真是这样,那丰段又岂能不将这些人的来历给查清楚? “尚未……尚未查清……这些猎……这些人来去无踪,待得属下赶去时,那树林内已是一个人影也无了。想必……” “难道说……是郑邑城中之人出手相助?” 他们所能够怀疑的对象,如今也只有两个,一是祭氏,二是子产。 可无论是祭先还是子产,却都又似乎是不太像。 “据祭府内人所说的,今日祭先似乎也并未接待过什么可疑之人,更未曾是说过什么蹊跷的话……” “至于子产,不过是穷卿一个。平日里也多是靠着祭氏的排面才能勉强度日,要说他手底下,绝对没有这么多人可供他驱使……” “查!无论如何都得要查清楚不可!” 丰段话音落下,再一挥手,武者当即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