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免是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为仗着李然博古通今的本事,想要替楚国找出一条特立独行的道路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李然的回答却并未能让他感到满意。 于是,他又甚是索然无味的与李然回道: “只以‘周礼’而论,如此是否显得有些牵强……或者说……” 他本来想说李然这是在白话。 说来说去,毫无卵用,这不是白话又是什么? “呵呵,伍举大夫可不要忘了,然可并非楚人呐。若你们楚人能有更好的办法,那自当李某全然白说了,也亦无不可啊?” “正所谓‘祸福无门,唯人所召’,楚人之成败,全系于楚人自身。我李然不过是一外臣,又能有何作为呢?”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这大体上应该就是如今李然的所思所想。 “周礼”中的君君臣臣,对于如今的楚国而言,肯定是有利的。但是你们楚人用不用,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他李然作为外人,终究也不过只有说说的份。若觉得对于你们楚国有利,你们就姑且听听。若是觉着不妥,那李然也就言尽于此了。 “先生此言……恐是不妥吧,难道就不怕让寡君听了去?” 伍举也不甘示弱,眼睛里浮现出一丝轻慢。 你可是已经答应了大王的登佣请求的,怎么着?搁这儿是来撂挑子的么?我们楚国花得这些代价,就听你来这推销“周礼”来了?如果我们楚人不买账,你还就真杠上了? 伍举搬出了楚王,觉得李然按理说应该会感到害怕。 而其言下之意,也是再明显不过: 他既然已经被留在楚国,那就老老实实的替楚国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如若不然,以楚王的性子,只怕给不了他好颜色看的。 然而,李然是何许人?他会被这阵仗给唬住? 只见李然非但是没有感到惧怕,反而更是不以为然的发出了一阵狂笑声来。 他的笑声就像是这时节里最后一抹秋风,如浪起伏,其肃杀之意令人是不寒而栗。 “先生笑什么?” 伍举甚是疑惑不解。 “呵呵,这些个话,楚王他只管是听得去便是,又能奈我何?想我李然,到头来还是能在这章华宫内高卧的!” 李然的回答仍旧是十分的霸气。 不过,当他这话刚一说完,伍举的脸色顿时便不对劲了。 “先生,祸从口出啊!” 伍举环视一周,压着嗓子如是言道。 “此处好歹是在章华宫内,先生此言……当真就不怕惹祸上身?” 他只当这是李然是在羞辱楚王。 殊不知,李然这言却是另有一番深意的。 “呵呵,伍举大夫是误会了,李然所言之意,并非是说楚王无能,杀不了李然。” “然的意思是,就算然当真如此,对楚国之事是漠不关心,想来楚王也必然不会对然是有半分斥责的。” “哦?先生如此笃定?” 伍举虽是如此说,但其实,他二人对于此事皆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了。 正如之前所说的,李然留在楚国,便已是对楚国极大的帮助。 倘若楚王要对李然不利,试问天下诸侯又该当如何看待?楚王的这个“君明臣贤”,“唯才是举”的名声,还能维持的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