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而如今阳虎已没,他看似老实了一些,但是对季氏的命令也大都是阳奉阴违,他是否敢杀你,这个可是真的不好说!” 子路却撇了撇嘴,甚是大义凌然的慷慨言道: “当初家主屈尊,使由前来担任季氏家宰一职,由既食季氏之禄,自是要忠于职守!由若是当真被公山不狃所杀,主公亦正可发兵讨逆,还能借此激起鲁国上下同仇敌忾!” “仲由即便是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矣!” 季孙斯思量一阵,见子路也是去意已决,便是开口道: “好吧,既如此,本卿便修书一封,另外你带着君上的诏书,切记,不要和公山不狃起正面冲突,若是劝说不成,只管回来,咱们可再图他法!” 子路点头道: “诺!请主公放心便是。” 于是,季孙斯当即提笔,给公山不狃是写了一份书简。其中可谓是好话说尽。甚至承诺即便是堕去了费邑城墙,也依旧会让公山不狃继续担任费邑邑宰。 季孙斯又拿出鲁侯所下的诏令,一并是交给了子路。 子路恭恭敬敬的将其接过,并又是言道: “主公,由临行之前,还需得再见一见家师!” 季孙斯闻言,不由是侧目道: “哦?莫不是……你们师徒……可是有什么事还瞒着本卿?!” 子路听出季孙斯似有不悦,便是立刻稽首道: “还请主公放心,由自从担任了季氏家宰,每与家师见面,都会与家主言明,绝无隐瞒!” “只因家师也担心仲由此去费邑十分凶险,故而临行前还要有所叮嘱,还请主公勿要见疑……” 季孙斯闻言,想来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便不由是转忧为喜,置之一笑: “呵呵,司寇大人既为仲由之师,仲由如此尊师重道,也是理所应当的。方才……本卿也不过是戏言罢了,仲由可不必介怀啊!” 待主仆二人言过此事之后,子路便是先收拾了一番,又便径直来到孔府,见到了尊师孔丘。 孔丘见了,则是将准备好的书简是交到了子路的手上。 “仲由,待你见到公山不狃之后,可将此书信给他!” 子路接过,并且将季孙斯对自己说的话也都进行了转述,还把季孙斯给公山不狃的书简也给一并拿了出来。 孔丘将其扫了一眼,并是摇了摇头道: “呵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措辞。如果公山不狃如此就听他的,又何至于会有如今的局面?” “不过,季孙斯有一言倒也正确。仲由记住,只管尽力而为,却务必要想方设法的保全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啊!切不可意气用事!” 子路是颇为自信满满的回道: “弟子明白,还请尊师宽心!” 孔丘拍了拍子路的肩膀。 “仲由,你的勇是远超于为师的,但是遇事务必还要学会裁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