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按住了阿言的肩膀,“别动,嗯?”。 阿言不知道是听懂没有,总归没有再一副上蹿下跳地样子继续“游戏”,张起灵指了一个位置,指示阿言“关掉”,阿言则因为头发由解雨臣帮着捋到了一边,也不知道听没听,看解雨臣没有其他动作,把发尾撩起来又往解雨臣手里递了递。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向解雨臣,解雨臣从推拒头发的活动中抬起头朝着张起灵点了点头。张起灵掉头就走。 后来阿言再没因晕车吐,每次下车的时候,头发总编成各种样子,不知道谁编的,直到最后到解雨臣家,成了用一截枯木虚挽着的造型。 ————————回家分割线———————— 解雨臣走向车后座,阿言已经提着她那条破得很有些艺术感的破裙下来了。 “到家了”解雨臣心情颇好地再次重复了这句话,阿言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解雨臣向她伸出了手。 虽然阿言现在无法交流,但解雨臣始终相信与她多说话能够促进她的恢复,所以一路上绝不吝啬开口与她说话。 他也发现阿言并不排斥铁三角,或许是看到张起灵在里面每每想跟他玩,对其它伙计则都是对路人一样的一视同仁。 唯独对黑瞎子——或者说瞎子的眼睛,避之不及,每每仿佛遇到洪水猛兽。瞎子私下跟他们讨论,可能是因为阿言能够看到/感觉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有关他的眼睛。 可阿言只顾躲,也不解释,所以关键是找到那1/4的东西,再看效果。 至于对自己,阿言表现出极大的亲昵,信任和依赖。解雨臣乐见其成,却又担心她此刻其实什么也不懂,自己冒犯了她,就像照顾孩子一样耐心看顾。 自从墓中最后进入幻境后将阿言拉出,他觉得二人建立起一种精神上的联系,但联系很不稳定,时有时无。解雨臣知道并无危害,便想着顺其自然。 此时二人携手走过小院子,解雨臣看阿言对哪里感兴趣,就顺着介绍。 进了正厅,那里摆放着不少好货,都是解老板的私藏,明清时候的东西居多——他一般不把沾了土腥气的东西往家里放。 不过放的都是直接大胆地往架子上搁,每天有专人定点打扫。 导致有了阿言直接伸手提起一个西域鎏金壶的一幕,把一旁出来迎的管家吓了一跳。这管家是坚定的解雨臣派,颇受信任。 “花爷,言小姐,路上好走?比计算的时间早半个钟头呢”管家十分热切。 “嗯,比较顺利,房间收拾好了吗?”解雨臣没阻止阿言的动作,管家也知道这就是随便看的意思了。 “喜欢就放到房间去玩,先上来看看。”解雨臣领着阿言上楼。 这是一幢老房子,楼梯比较狭窄,重新装修的时候也没有改这部分。二人都是步履轻盈地上了去,上面是一排房间,解雨臣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间指出来给阿言做固定房间了。 推开门,是一股淡淡的木香,解雨臣打量了一番,比较符合他的审美,简约大气,雕花橱柜梳妆台一套就不赘述了,总之富贵、舒适。 阿言早在开门后就进去了,“你的房间”解雨臣手插在了口袋里,没有进房间,只是站在门口:“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让人改。” 阿言已经绕了一圈,回头看解雨臣,解雨臣微微一笑,用手示意:“你的房间,想干什么干什么” 结果阿言学解雨臣做动作,却好像没有理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