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这分明是软硬不吃。
望着紧闭的门,苏星回垂头丧气地抱着相机,慢吞吞返回楼下。
这事好像完全搞砸了,她头一回遇上那么棘手的人。
徐行之后背紧贴门板,微微垂头,双唇紧抿,白皙的面庞悄悄爬上一层薄红,他听着一门之隔外的动静。
直到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才舒了口气。
手机铃在安静而闷热的房间里乍然响起,徐行之恍惚回神接听,里面传来一道懒散的女声:“行之,我已经拿到了车,下午就能到地点集合,你们还缺什么?有需要我在这边买的吗?”
徐行之边听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太阳已经大盛,不见半点风的影子,他隐隐有些烦燥,声音却不徐不疾:“多带一顶帐篷和一套护具。”
“嗯?”电话那头的人不明所以,“东西坏了?”
徐行之手臂撑在窗台上,淡淡道:“没,遇到了个麻烦,以防万一。”
“嚯!”对方顿时来了兴致,“少见啊,这世上还能有被你称为麻烦的东西,等着,我马上就来见识见识。”
徐行之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苏星回支着下巴坐在床沿,双目失焦地望着桌上的相机,反复揣摩自己刚才和徐行之的对话,一动不动,几乎媲美“思想者”雕像。
徐行之的态度很奇怪,说他不愿意带她走吧,态度却不是很强硬;但如果说他愿意吧,又变着法子回绝你。
可虽然回绝了,又让人觉得不够彻底,还留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
苏星回疲惫地叹了口气,得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结论:“好看的男人都是很作的。”
她给徐行之扣了一顶大帽子,心安理得地躺下补觉。
没过多久,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房子隔音差,依稀能听到岑江的大嗓门和汽车发动机的轰鸣,苏星回心里一惊,忽地坐起来——他们要走了吗?
她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几步跑到窗前,打开窗户,踮着脚向外张望。二楼客房的视角有限,她只看到停车场一角,那里出现了一辆帅气的迷彩吉普。
岑江从门口迎上去,指挥这辆庞然大物倒入狭窄的停车场,徐行之闲闲站在外围,双手插兜看着他们。
不一会儿,驾驶座门推开,下来一个一身工装,魔鬼身材的卷发大美女,苏星回不自觉轻轻“哇”了一声。
美女和岑江道了谢,径直走向徐行之,把手里拎着的旅行包递给他。徐行之伸手接过,自然地与她并排往外走。
楼上的人缩回了脑袋。
苏星回彻底没了睡意,越近午后,房间里越气闷,她索性又拎起相机,打算出门透气。
经过椅子的时候,看见椅背上挂着昨天徐行之递给她的蓝色纱巾,目光不着痕迹地划过它。
她在行李箱前蹲下,从夹层里翻出一顶遮阳帽,又给自己扣上宽大的墨镜,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的一小截。
她故意在门边等了一会儿,听楼道里没有动静才出了门。不料走下楼梯,迎面就看见刚才三人。
卷发美女这会儿正立在不远处的服务台前登记入住,她脱了外衣,挽在手里,黑色紧身短袖,露出肌肉匀齐的手臂。
“你这什么打扮?”岑江看见苏星回这一身从头遮到脚的打扮,险些没认出来,“你要出门吗?刚想喊你吃饭。”
“嗯,我……我出去一下。”苏星回扶了扶墨镜,从镜片后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徐行之。
徐行之的目光只落在她身上一瞬,便移开了,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苏星回心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