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和常念妈妈都走了,但我还留在这里。以后想我了,就来找我好吗?” 池慕说“好。” 蔓蔓便把手机还给了常念妈妈。 两个人许久无言,池慕主动问起“你要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老了,干不动了……” 池慕忍了又忍,说“好,这么多年也辛苦您了。” 不忍听她的哭声,池慕立刻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她把自己包裹进被子里,眼泪止不住的掉。 刚刚她其实想自私的问问常念妈妈“如果你也走了,这世界上,我还能留在哪?” ———— “北方小城的冬天又干又冷,一场大雪过后,马路上的积雪比小腿肚还高。 清晨的天泛着闷青,远方的薄雾里闪着雪花的晶莹。池慕围着围脖带着棉帽,睫毛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她看不清路,只能跟着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踉跄着往前走。 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院子里老旧的跷跷板旁围了许多排队的小孩儿。一个女人走过来,身上的红色棉服在这天色里像一轮火红的太阳。 牵着她的那双手,把她拽向那个女人。 厚厚的围脖捂住了每个人的嘴,池慕抬头看,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她被女人牵着手又踉踉跄跄的走进那个院子,她回头,看见一个身影越走越远从未回头。 而耳边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池慕,以后就叫我常念妈妈吧……’” 池慕惊醒,发现窗帘没拉,外面天色都黑透了。 她猛的起身,头瞬间疼的像要爆炸,眼睛也干涩难忍。胃里一阵难受,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想吐,好像一个午睡加一场不怎么美好的梦成功让她病了。 池慕爬起来上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形象还好,就是没有气色。 她站定仔细听了听,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估计都睡了。 自己来的匆忙,也没随身带医药包,宿舍离市区也远,附近不知道哪里会有药店。 池慕打算出去找找看,她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和镜框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过走廊,为了不惊醒他们她甚至连灯都没开。 结果摸黑走到客厅迎头和一个人撞上,双方都吓得惊叫。 灯下一秒就亮了。 宋亚轩举着个杯子缩在她不远处,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沙发上整整齐齐坐着四个人,厨房站着个马嘉祺,丁程鑫站在墙边,手还按在灯开关上。 “你要出门吗?”丁程鑫问。 池慕点点头。 “这么晚?”他又确定一遍。 池慕又点点头“我想去一趟药店。” 马嘉祺端着果盘走过来“生病了么?我们有药箱的,你需要什么药?” 丁程鑫指指沙发“你先坐一会儿,我们给你找找看,实在没有再去药店。” 池慕听话的缩到沙发一角。 “头痛,眼干,恶心。” 丁程鑫一边重复她的症状,一边把药箱翻了个底儿朝天。 “马嘉祺,你看她吃这个行不行?” 马嘉祺接过他手中的药仔细看了看“应该行,治疗症状里有头痛,成人一天三次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