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长达四分钟，两人在争吵中都知道了对方不是池慕，但是一边以为对面是池慕的粉丝维护正主，另一边觉得既然挨了骂那不管对面是谁都不能忍下这口气。 所以双方非常“和谐”的互骂了四分多钟，却又“默契”的一句都没骂到池慕身上。 最终，电话结束于其中一方被骂哭，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池慕把手机拿起来，确认了通话录音已经保存，然后把手机里的卡拔出来随手扔到柜子里。 这口气倒是出了，但是绘画状态也彻底没了。 池慕忍不住长叹口气，非常惆怅。一转头，看见几个人都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尤其刘耀文，一脸崇拜，还像个“小傻子”一样捂着耳朵。 池慕忍不住笑“你把手放下来吧。” 刘耀文这才放下来。 张真源抱着吉他坐在凳子上，半天冒出来一句“真秀。” 池慕揉了揉鼻尖，觉得这个行为可能太过了。有点后悔。 结果下一秒，刘耀文巨大声的喊道“这也太帅了吧！” ———— 训练日常紧张又枯燥，但又因为太累无暇顾及其他，每天都过得飞快。 池慕和姜楠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姜楠都忍不住惊讶“你过得是什么日子？怎么瘦成这样了？脸都没有肉了！” 彼时池慕刚训练完回宿舍，正喝着小雅姐必须要她喝的蔬菜汁。 姜楠脸一皱“你喝的什么东西？” 池慕冲镜头晃晃杯子“蔬菜汁。” “你不是不喜欢喝蔬菜汁吗？” 她点点头“但是要减肥。” 那一通视频电话，姜楠把公司上到李总下到给公司提供食材的商家都骂了个遍。 可能他从来没见过池慕过过这么苦的日子，所以那段时间每通电话的结束语都是“辞职吧，别干了，什么狗屁公司！” 池慕敷衍应和，然后下一次继续这种对话。 等舞台节目基本过一遍的时候，池慕几乎属于回卧室沾枕头就着了。有时候第二天才知道马嘉祺他们昨晚叫她吃夜宵，但她完全没听到。 训练，赶稿子，训练，赶稿子。 偶尔还要忍受私生的困扰，就在短短一个月里，池慕就换了三个号码。不过最初那个手机和诺基亚里的卡还没换，毕竟需要偶尔放松心情用。 到公演舞台前的两三天，池慕除了累以外，整个人开始紧张焦虑。身心压力让她生了一场病，后面几天的训练几乎是发着高烧吃着药打着点滴强行撑过去的。 马嘉祺七个人轮番给她心理开导，带着她一遍遍上舞台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练习。 但池慕还是紧张。 活到二十几岁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扮演着“观众”的角色，从来没有站到舞台上感受过被人瞩目的感觉。 再加上她承担着这个团“一炮而鸣”的责任和“就此没落”的风险，重重压力都砸在她身上。 怯场，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转换得过来的。 公演前一晚，池慕睡不着了。 等所有人睡着以后，她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里。 她就缩在那儿，把手机里所有私生骂过的录音一遍一遍的放。 她想要习惯，习惯这种恶意，习惯这种无能为力。 或许努努力，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