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并茂,孟知暗暗戳戳他,用手指在桌上写:今天怎么不去飞花堂? 姜柯回他:画局我提前弄完了,来看看这边有何不同。 孟知:那可比飞花堂有意思,我刚听到几年前的景王案。 姜柯蓦然眸光一沉,静坐着听台上的人讲。 那人手持折扇,满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庆安四年那会儿,圣上南下巡视灾区,不慎染上了难治之症,太医其言龙体恐不久矣,朝中动荡,圣上膝下九子互相争斗,拉帮结派,其中以三皇子景王为首一派最为嚣张。” “景王为御史之女谢贵妃所出,入宫十余载盛宠不衰,景王殿下也颇受圣上喜爱,但从未能撼动太子奚的地位,于是景王联络朝中重臣,趁圣上前往会州避暑之时,意图谋反,幸亏被线人及时发现,一举将其捉拿。” “景王背后牵扯的官员庞大,庆安五年四月上旬,被定罪的朝臣便有三十位,三品以上的高官五位,皆被满门抄斩。” “彼时朝中人心惶惶,有互为政敌之人刻意诬陷将其拉下水,局势十分混乱,边疆战事也受此影响,连连失利,定远侯率领的镇关军在西北函山损失惨重。” “如今的朝廷命官基本已经大换血,下部尚有空缺,新丞相上任后,提议增广科考人数,开设武举比试,至今已是第五个年头……” “你觉得他说的怎么样?”孟知悄悄问道。 姜柯也是昔日名门之子,家族身在局中,对这些事的了解自然比他们多。 提起景王,姜柯有几分印象。景王大名萧乾,按辈分姜柯应该唤他一声小叔,并非他刻意沾皇家威风,而是自他父亲封侯之后,便与景王交好了。 他头回见着对方时,还是个不及人家手臂高的小娃娃,白嫩安静一只,在父亲院子里荡秋千,小厮不慎推高了将自己甩了出去,正好落刚从父亲书房出来的景王脚边。 在姜柯记忆中,景王生得一副好相貌,文质彬彬,谈吐随和。他笑着把他拎起来拍了拍,调侃道:“哎呀,怎么躺地上,见着本王不用行此大礼。” 对方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后来的姜柯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起兵造反。 “不好说。”姜柯摇头,“景王一案虽已落定,但朝堂纠纷远没有想象得简单。” 孟知耸耸肩,无所谓似地说道:“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要不是景王案牵扯的官员太多,导致朝廷和地方官位一时大量空缺,科场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偏地的小门小户之人进去。” “听说下回宣州会试有不少达官显贵子弟,从小出生书香门第,有专门的先生教导,恐怕我们这种人是要拼个头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