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早就吃完了,毒害二夫人的饭菜都被倒掉了,谁还留着毒物!” 姜柯立即抓住他的漏洞:“你们大户人家家遇到饭菜下毒,难道不是第一时间保留证据吗,这么匆忙处理掉,连证明也没有,便敢随意泼人脏水?” 福庆也来了火气,手脚拼命挣扎:“你家脱不开罪!没证据又怎样?得罪了高老爷,以后别想在吴县继续待下去!” “小公子,我奉劝你识相点,赶紧赔了银子上门给老爷磕头,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听说你是个读书人,你也不想为了这事闹到官府吧?” 他此番话更让姜柯坚信,所谓的下毒根本不存在,若真毒害了大户人家的二夫人,又滑了胎,哪是赔银子磕头便能解决的? 怕是高家内部的问题,硬要拉一个普通人垫背,而恰好选中了他们的店铺而已。 姜柯:“好啊,不上官府,我现在处理你如何?” 他只是吓吓他,毕竟对付欺软怕硬的人,自然要显得比对方更强势更疯。 “反正我一介穷苦书生,无妻无子女,将来也当不了什么大官,与其继续读书浪费钱财,不如处理掉你,直接蹲大牢。” 豆腐铺的门被一脚踹关上,姜柯的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福庆被他冰冷的眼神唬住,语无伦次:“你……你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姜柯一把捂住他的嘴,手臂发力将整个人拖拽进内室,福庆的身体蛆一样扭动,正要跨门槛时,忽然被他挣脱开,迅速爬到一边。 福庆瞄准小桌切豆腐的短刀,他距离这把刀近,一手便捞起来,神情顿时凶煞,吼道:“臭贱民,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他冲向姜柯,刀尖对准姜柯的脸,但手腕被扼住,两人只能僵持。 光亮刀刃距离姜柯越来越近,福庆被愤怒冲昏了头,眼睛里血丝密布。 正在此时,“砰”地一声响,豆腐铺大门被从外面破开,十多个带刀蓝袍一涌而进。 福庆感觉手腕上的力忽然发了猛,下一刻,他整只右手折了,疼得连连后退,撞到了带刀蓝袍人,又被立马按住。 为首那位蓝袍一眼便认出他,双手交付于身后,眯了眯眼:“真是胆大包天,以为当真没人敢治你们高家人了?” 福庆双膝落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套了,当场被衙门的人撞见,正逢新知县上任,与吴县大地主不合,被抓住了把柄,说不好会落个几十年大牢。 姜柯整了整衣袖,静静看着他,面色恢复平静。 一屋子人被一同带走,上了衙门,福庆撕心裂肺地哭喊:“没天理啊!你们这些人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他不肯进去,赖在大门口又哭又闹,引得不少人侧目。 从福庆在豆腐铺里放话时,姜柯便提前与人群中的熟人交代过,帮忙偷偷去报官,时机卡得正好。 蓝袍捕快踢了踢福庆的屁股,冷目以对:“你在这儿哭哑嗓子也无用,敢在叶县爷头上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 吴县新任知县姓叶,是前几日刚调换过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福庆可算撞到火头上了。 姜柯主动报案,说了事情的全过程,福庆因持刀行凶而被扣留。 “此事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争取半月之内便会出结果,在此期间,你得配合我们审查,不可弄虚作假。” 姜柯答应画押签字,随后便被放回去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