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养孩子,家里哪有什么存款啊。”翁玉榴知道这样讲很不道德,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分割出去的东西只属于女方,你家才不想给的,换做结婚那会儿,女方要什么给什么,借钱也要给,不是吗?” 听姜鹤分析完后,三个人都愣住了。 冯瑶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被戳破,翁玉榴有点尴尬,借口说要洗澡,就先回房间了。 而阮桑桑此时,脑子跟煮沸似的,小泡变大泡,咕嘟嘟直冒。 之前在双胞胎的洗尘宴上,时景明说了句“时盛晨要是失败了,连老宅都得卖掉替他还债”,当时阮桑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想透了:云麓天街的房子不用卖掉还债,因为那房子只属于她。 晨哥提出离婚,就是想提前给她一个保障,他是从那时起就打算另起炉灶了。 离婚后,是亏是损,都跟她无关了。 阮桑桑到屋子外面,给陈倩雯打了通电话。 “陈秘书,你给我送的那份离婚协议里,除了云麓天街的房子,晨哥还给了我什么?” “还有一张储蓄卡,就放在牛皮袋里,金额是四千万。” 所以,他什么都替她打算好了,而她却一直在怨他。 “怎么突然问这个?”陈秘书问阮桑桑。 “就忽然想到了。” “那张储蓄卡你先存好,想买什么就刷时老板的黑金卡,你是副卡,他是主卡,你一消费,他就能看到,他那种大直男,应该觉得这种方式很浪漫吧。” 阮桑桑笑了笑,“好。” 挂上电话后,阮桑桑仰脸就看到了天边的月亮,又大又亮,就很思念某人。 “桑桑,你能打电话啊?”姜鹤走出来问,“我的手机怎么拨不出去?” “我换了缅甸卡,国内手机卡是拨不出去的。” “这样啊。”姜鹤还以为是这里信号差呢,原来还得换卡。 “你要往国内打电话吗,用我的手机吧。”阮桑桑递手机给姜鹤。 “谢谢,我就是跟我妈说一声,我到矿场了。” 见姜鹤在拨号,阮桑桑就先回房间了。 姜鹤正跟母亲讲着,忽然瞥见一个人影,往屋后绕去了,她知道缅甸治安不好,心里害怕,不敢在多待,匆匆挂了电话,就赶紧回房了。 第二日,大晴天,天气很明亮。 冯瑶领着大家到村外等着倒料。 老缅们找了一块开阔的地皮,用红布条围成一个大圈,圈外摆着一排遮阳伞,伞下是长桌和矿场的人。 渣土车呼呼开进去圈里,哗啦啦开始倒料,倒了一地原石。 还没等渣土车离开,一群小玉石商就围了过去,几个持枪的老缅就呵斥他们,“走开,这是公司的石料。”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彭晁看着要往红布条里钻的人,问冯瑶。 “淘石的。”冯瑶望着那一群等着捡石料的玉石商,“他们是想抢石料。” 彭晁明白了,“难怪这些老缅都持枪。” “大家都小心点,万一有什么冲突,保护好自己。”冯瑶大声跟身后的同事交代。 这时,渣土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朝冯瑶走过来,并说,“冯经理,你们可以开始了。” “好的,吴鲁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