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吧,银桥还想插个缝隙。 “你就不能说自己‘回国’了吗?”看见银桥,阮桑桑就好气哦,非要偷摸摸凑晚上来。 “我妈不是闹着要出国去看我吗,我就扯了个谎,说我要到一座孤岛上,去开一个学术研讨会,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岸,孤岛信号不好,也联系不上外界。”银桥哪里知道,谎刚撒出去,阮桑桑就出事了,“那我怎么会知道你出事了呢,不得等我开完学术会议啊。” “……” “干嘛,我碍你事儿啦?”银桥扯扯阮桑桑的脸蛋,“你家那位不还在忙公司的事吗?” 阮桑桑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你在啊,他才……” 嗯,这样讲好像不太矜持,阮桑桑就没好意思再讲下去。 “吼吼。”银桥起身,不怀好意地打量阮桑桑,“你身体吃得消吗?” “啊……不是……没有……” “没良心,明晚不来陪你了。”临走前,银桥还顺手揪了根香蕉。 病房门口,时盛晨正坐在休息椅上看电脑中的文件。 “走了?”时盛晨头也不抬地问银桥。 银桥咬口香蕉,吃的津津有味,“干嘛,你夫人刚嫌弃我一顿,你也要来找茬啊。” 时盛晨乐,“她嫌弃你什么?” “良宵苦短,嫌我碍事了呗。” “……” 送走银桥后,时盛晨才回到病房里,见桑桑捂着脸,才知道银桥说的八九不离十。 “又害羞了?”时盛晨坐到病床边,逗她。 她双颊落红云,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是银桥乱讲。” “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笑。 他总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能让她心神荡漾。 他这些日子,吃睡都在病房,很少回家打理自己,下巴上都生出细碎的胡茬了。 她摸摸他的胡茬,扎扎的,指腹有点痒。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划过喉结,划到他的衣襟。 他要被撩疯了,但不能啊,他握住了她的手,哑着嗓音说,“乖,再等两天。” 她起身,贴上他的嘴唇,吻他。 好吧,瞬间星火燎原了,他热烈的回吻她,直到她胸腔被抽干,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时盛晨一下子清醒了,后悔、害怕、惊慌各种情绪粘合在一起,然后快速喊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后,觉得很奇怪,“严重缺氧引起的肺部不适,你呼吸很困难吗?不应该,这几天恢复的还好。” 阮桑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就没法接话。 时盛晨硬着头皮说,“刚她……咳嗽的比较厉害……可能影响呼吸了……” “咳嗽是好事,有助于排出肺部的灰尘,但你说的这个咳嗽程度,有点吓人。”看病人各项指标也都趋于平稳了,医生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病因来,就跟时盛晨说,“这样吧,时先生,病人要再出现剧烈咳嗽的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再来检查看看。” “好,有劳。” 送走医生和护士后,时盛晨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转头看着阮桑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