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桑桑没走成,因为她一开房门,就被时盛晨堵住了。 “你跑什么?”时盛晨盯着她的行李问。 她可以怨他,怪他,冲他发脾气,但唯独害怕他这条,他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她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摸着折叠刀说,“别逼我。” 他朝她迈步,“我逼你?” 她掏出折叠刀,刀尖指向他,“退后!” 上族谱那件事,他是不该妥协,应该尽力阻止,但也不至于因此对他动刀吧,“你把刀放下。” “别假惺惺的了。” 阮桑桑知道自己不是时盛晨的对手,也不想再跟他空耗着,直接调转刀尖指向自己,“走廊里有摄像头,我要是死在这里,你肯定脱不了关系。” 时盛晨血液直冲脑门,汗也起了一层,“你别伤到自己!” “让开!” 时盛晨退到走廊后,阮桑桑托着行李箱跑了。 阮桑桑离开后,时盛晨整个人都不好,他打电话给杨铭,“查,仔细查,看桑桑这些天到底遭遇了什么?” 火急火燎地回到S市,出了机场,阮桑桑心下一片茫然,她甚至不知道该躲在哪里。 在联系人里翻了一圈,阮桑桑翻到了范如真。 对了,可以去武馆。 阮桑桑又打车到了武馆。 范如真看到阮桑桑后,很是惊讶,“你是打哪儿过来了,怎么还穿着礼服?” “我需要你的帮忙。” 范如真迎着阮桑桑往休息间走,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范如真跟时家其实是有些渊源的,阮桑桑心里知道,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跟她说实话。 范如真听完,先是很惊讶,又表示不信,“你肯定是搞错了,二老是什么人啊,别说你跟时景明没什么了,就算真有什么,也只会悄悄平事儿,而不是雇凶杀人,这么做不是陷时家到绝路吗?” “可那凶手说是耿叔让他杀我的。” 范如真提出另一种假设,“你就没想过,那凶手是在误导你。” 阮桑桑当时都要把凶手的耳朵剪掉了,他忍受着那么大的苦痛,应该不至于说瞎话吧。 “你不信我,才会这样想。”阮桑桑认为。 “那我约时盛晨过来,你躲在一旁听他怎么说,要真如你所说,我就打残他,替你出口气。” 阮桑桑说,“你还是约时景明来吧,我不相信时盛晨了。” “也行。” 大概半小时后,时景明来到了武馆。 碰面后,范如真也毫无避讳,直接问时景明,“喝酒误事,你不知道吗?” 时景明一下就知道了范如真在指哪件事,事后他也有翻看门口的监控,吓走了阮桑桑,又让家人不安,他深感后悔。 时景明已经不想再聊那件事了,问范如真,“你找我什么事儿?” “找你聊聊灭口的事。”范如真很直球,她没什么可怕的,因为她压根儿就不信。 时景明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灭口?” “我的学员,在外地遭遇了歹徒,说是你们时家派过去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范如真没有指名道姓,但时景明一下就联想到了阮桑桑,他的心突突直跳,简直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