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迷上了十字绣,起早贪黑的迷恋,在一切能偷空的空隙扎针。 她比往日更早时间起床,就着没散完的月光和着小台灯的灯光先绣几针,等天色亮了,便跑去叫齐集起床,在他洗漱期间绣几针。吃完早餐,帮忙把碗收进厨房后,绣几针。陪季驰晨跑时,不再全程盯着他,她冲他喊一句加油,接着绣。 她低着头,在甘安的车里,一直绣绣绣。幸好车速不快,路够平坦,否则少不了要扎到手。 她的左手食指基本愈合,只是当初被切掉的那处甲床不再完整,虽然指甲会重新生长,但与肉相连的地方有明显的月牙缺角。如今指甲还未完全长出来,很容易挂伤,齐集在听取陈雪峰的建议后,几乎天天都要检查她的指甲,并帮她修剪平短。在其它圆润指甲的衬托下,可以算得上丑了。 齐欣觉得丑,齐集却不这么认为,他日常修剪好她的指甲会照常在上面落下一吻,他的唇依然很软,带着舒服的微凉。她从最初的害羞到后面的好奇,它的味道会不会和他的手一样? 齐欣绣着绣着,左手拇指不自觉搓了搓食指,上面残留的触感随着她的动作浓烈了两分,尝与不尝的纠结浓烈了两分。上次偷吃集哥哥的手都让她懊恼了好久,要是再偷吃了他的嘴? 天啊! “啊,”齐欣短促地叫了一声,走神的她终于扎到了自己。光洁的皮肤上,一颗迅速冒头的鲜红血珠如同花骨朵,越长越大的它似乎下一秒就会绽放,它一定拥有最甜的蜜。 齐欣第一次扎到手,除了没有防备的痛呼外,倒没什么不适,甚至感觉新奇。她的脑海里闪现出电视上绣花的某个场景,她手指一翻,就要将这滴血滴到十字绣上,不料半道被齐集弯腰截进嘴里,他把她的手指卷了进去。 这个场景她在电视上也看过,可她现下没心情去新奇,集哥哥的舌头也好软!她咽了咽突然过多分泌的唾液,她,她也想尝尝。 齐集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不该是个好味道,他却像是遇见了什么顶级美味,非但没嫌弃,反而用舌头紧紧裹住,情不自禁地吮吸起来,或者说齐欣的手指太美味了。 这一幕自然被时刻关注她的另三人发现,齐欣受了伤,哪怕只是简单的刺了一针,仍会跟着紧张,特别是上次别墅之后。 季驰跑步的节奏乱了一拍,甘安开的车顿了一下,严明景捏笔的手紧了一瞬。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向齐欣靠近,不过严明景是先后撤再前倾的。 “要不要休息?”甘安收了踩在刹车上的那点力道,脚虚虚悬在上面,他转头关心询问,随时能再踩一次。 “休息吧!”这话不是齐欣说的,季驰虽然恢复已有节奏,可他能马上停下来,“反正要跑完了,”他补充道。 这只是简单的晨跑,即将进行马拉松比赛,近期的训练内容有所调整,如果不是为了和齐欣一起,他是可以不用跑的。当然,他十分享受和齐欣一起跑的感觉,如果她能下车真正和他一起跑的话,会更好。 不了解事实真相的人听了他们的话,指不定会误会齐欣身受重伤。齐欣听了他们的话,不好意思地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她觉得大家有些大惊小怪,但被关心的感受总不会是糟糕的。 她的手指很快得了自由,齐集见上面不再冒血,带着遗憾和欣慰的矛盾心情直起了腰。他腰直了,可身体没有端正,依然半侧对着齐欣,他的眼睛望着她,他没有说话。 齐欣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她动了动那半根又凉又热的手指,她回望着他。她看见他眼里的自己,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