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芸娘回过神来,二皇子已要离开,她匆匆起身,躲在耳房的角落里,等待人离开,敲开了书房的门。 谢馥深脸上还残留着怒色,目光深沉冷酷。 他手中握着的那卷地理志,已经皱得不像样子,芸娘装作没有看见,便说起了谢权找她的事,“待到大哥和娘被救出来,太子这借口便不能用了,还怪可惜的。” “到那时,他也没时间来找你的麻烦。”谢馥深看着窗外,目光中的冷酷并未消融,像是想到什么,越显凌厉。 沉默片刻,谢馥深又说:“若有人再找你,你便只管说是我谢馥深的女人,我会去找他们。” 这是谢馥深的幽默吗? “近几日,你不要出门。” 是要发生大事了。 芸娘有所预感,“和我有关?是太子吗?” “太子疯得还不够,一个王将军之死,只是斩断了他一条手臂,可他还有另一只,还有两条腿……他身上的东西未免太多了。”谢馥深说这话时回了头。 芸娘看见了他如浓墨的眼,“那什么时候动手?需要我这边配合吗?” 轮到谢馥深愣住,“你不问问,不怕我把你带上一条不归路?” 芸娘闪了闪眼眸,“可是,你不是说要带我赢。” “那是……”谢馥深罕见的迟疑了,芸娘没有看出来吗?还是看出来,却依旧不当一回事? 究竟是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芸娘说:“我既选择了你,我便会和你一起走下去,谢三公子,我相信你。” 那二仙台呢?你知道那里放着什么吗? 这句话,差点就问了出来。 但谢馥深忍住了,他还没有疯,所以有些话,决不能说。 “快看,是彩虹。”芸娘忽的扑到了窗户边,上一次看见彩虹,还是哥哥中秀才那年,这次,也会带来好运吗? 芸娘望着天空,谢馥深看着窗便的芸娘。 雨后初霁的天空,一片蓝,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 谢馥深耳边听着芸娘说起了往事,她回味起了在李家大郎高中那年,她娘做的一个玫瑰馅的酥饼。 “公子,今天我也给你做酥饼吧,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子。”芸娘回头对谢馥深说。 于谢馥深而言,千千万万个明天和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这一次,在芸娘巧笑着说出这话时,今天变成了一个可以期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