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没有感受到澜光剑的形状。只好一点一点移动位置,辗转游移,继续找它。 寻遍每一处边边角角,处处皆是落空。 怎么可能不在?初到幽篁岭掉进浸雪潭那个晚上,她还抓住过它,总不可能是她搞错了吧? 到底藏在何处了?有必要连睡觉都把它揣在身上吗? 赵梨攸不愿放弃这大好时机,灼灼目光落在了他的腰带上,双手指尖随之跟上,又轻又慢地扯了几下,衣袍略有松动。 她低头凑近,目光填满那道狭窄的缝隙,仍然没有见到澜光剑。 离他太近了,鼻尖险些蹭到他微微隆起的衣袍,她不禁屏住了呼吸。因为憋气的缘故,脸颊染上了红晕,即便在并不明朗的夜色下,也不容忽视。 一口气憋不住了,她准备速战速决,正欲掀开他半身外袍,手腕忽然被紧紧抓住。 “做什么?”越寒霄冷声诘问,忽然睁眼望见她炙热的眼神,两相触碰,冷热交错。 太吓人了,赵梨攸眼神闪躲,飞快避开他目光,更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她第一想法是跑,想挣脱手腕没成功,整个人摇摇晃晃没站稳,正好顺势倒下来,上半身贴在他身上。 “主人一整天没有出现,卢聿之走之前叫我多关照你,我发现主人昏睡不醒,所以才……” “你便是这么关照的?”越寒霄捏了捏她的手腕。 赵梨攸不知该怎么解释,心里惴惴不安,身体却倍感惬意。是澜光剑,就在他身上,就算拿不到,就这样贴一贴也好。 “干什么?起来。”越寒霄抬了抬肩膀试图推开她。 赵梨攸猜想他根本没力气,否则为何只是口头命令,为何不一巴掌把她拍出去。 既然如此,她才不要起来。不仅不起来,她还慢吞吞挪了挪位置,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心想他最好永远也别恢复体力了,就这样柔柔弱弱多好。 “赵梨攸……”他喊那个名字,言语间已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月亮隐去,夜色变得晦暗,她不必再刻意隐藏奸计得逞的小表情,假意关心道:“主人不要动怒,我只是担心你,你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情绪太激动有害无益。” “你——”他想狠狠训她一顿,被她这样一说却觉得心口发紧。 “真的很快,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要那么快,太快了不好。”她侧脸正好贴在他心口位置,耳朵里灌满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生气,不安,急促,强烈,还有一丝熟悉。 怎么会觉得熟悉?她正欲细细分辨,忽然被一股强劲的气流一推,整个人倏地被推离了床榻,推出了房间。力度之大,她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出去。今夜就回你的悬霁宗去。”话音落下,房门“啪”地一声。 明明是凶神恶煞,装什么手无缚鸡之力?明明答应过让她留下,现在又要赶走她。阴险,虚伪,偷剑贼! 赵梨攸敢怒不敢言,只好愤愤而去。一路咬牙切齿,将刚才在他身边感受的那一丝熟悉感忘了九霄云外。 夏夜天气多变,后半夜月色全然隐匿,暴雨突如其来。 越寒霄起身走出房间,穿过长廊,带着满身水汽站在最西侧的房门外,还带着些没有消解的怒气。 来这里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她总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连夜离开幽篁岭。 他心里分析得条条是道,脚步却已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