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栀,我们以前的事,都是你爸妈和我妈在撺掇,现在咱们都长大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请你别来纠缠我了。” 他语气温柔又坚定,当真是个风度翩翩的人,气得小公主为他鸣不平:“你什么东西还敢纠缠他,再让我听到你乱说话,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好了,”他搂住小公主,亲昵地揉揉她的肩膀,“别生气,电影要开场了,走吧。” 这一次叶栀没有再说话,她坐在椅子上目送两人走远,目光平静,似乎听不到周围人的嘀咕,也感觉不到发梢滴落的茶水和纠缠的茶叶。 还是店员有点看不过去,或者说叶栀这样确实有点诡异,她拿了纸巾,小步挪过去,“呃,小姐姐,擦擦?” 靠近了她也偷偷瞄了一眼叶栀的手,确实像小公主说的,手臂是青的,很多泛着紫的针孔痕迹……她等叶栀接过纸巾,赶紧后退一步。 “谢谢。”叶栀轻声说。 “没、没事……”她小步往后挪,准备找店长或者男店员来,赶紧把这个看起来不正常的客人请走。 叶栀没在意周围举着手机的人,也不在乎店员小姐姐恐惧的样子,掏出手机问:“刚才的茶还没结账,多少钱?” 店员赶紧摆手:“不用不用,都记崔小姐账上,她们家每个月会来结账。” 崔小姐就是那位美丽的骄傲的小公主,叶栀之前就知道了。 她点点头,默默离开咖啡馆,漫无目的往S大走去。 晚上七点钟,夜风微微凉,吹在她脸上,一路从皮肤冷进骨血。 绿茶不是她点的,落座时张奕东有像模像样的问她要喝什么,叶栀什么都不想喝。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并不觉得难受,可能身体里打入了太多的药物和营养针…… 她刚从医院出来,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来到陌生的A市。 张奕东说得没错,她确实考了三年大学都没考上,实在不是个聪明人。 第一年还好,她参与一个国家级计算机比赛,得到了特招名额,只等高考成绩出来,达到一本线就能进S大。 可惜她在考场上突然呕吐、晕倒,下半身血流如注,知道的是她生理期突然袭击,不知道的,流传起了叶栀考场上流产的诡异传闻。 第二年她父亲失踪,高考前两天说在入海口发现尸体,让她去辨认。 母亲不管事的,只能她去,这一去,就是去安排父亲验尸、火化和葬礼。 第三年母亲自杀了,自杀前打开家里的煤气罐,留下发烧中的叶栀,自己从楼上一跃而下。 嘭的一声,邻居在半夜破门而入,发现了生命垂危的叶栀和满屋子的“短命鬼”、“丧门星”、“贱人”……叶栀整个高考都在ICU跟死神聊天。 持续几个月的漫长昏迷,叶栀证明了祸害留千年,她又醒过来了。 前几天挪到普通病房,才知道家里财产都被母亲捐给慈善组织,要不是好心的班主任和居委会,叶栀连那个满是诅咒的老房子都没有。 她离开医院,来A市的S大,只为求一个结果。 第一年高考,她本来好好的,中午吃饭父亲忙,所以午饭是张奕东送来跟她一起吃。 因为“流产”的传言,父母觉得很丢脸没有去医院,叶栀自己爬起来去调查。 被张奕东母亲丢弃的化验单上,清楚写着有催经的激素药物残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