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别加紧。”纪容川意识到自己反驳得太快,仿佛有些上赶着,又解释,“我尚未立业,更不想成家了,况且我兄长还要先迎娶嫂嫂过门,你千万别着急去同我爹娘退婚,不然他们要给我张罗,缓一缓,再缓一缓。” 姜琬有些迟疑,“可是我担心你我退婚之心瞒不住。” “走一步看一步,你别总把‘退婚’挂在心上。” “成,听你的。” 纪容川暗暗松了口气。 姜琬并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随口转了别的话题,“你与崔家熟么?你知道崔二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纪容川赶紧否认,“崔家两个闺女,我同她们有什么可熟的?崔大姑娘在书院念书,之前说没说过话我也忘了,崔二姑娘么,素来什么宴席也不去,我更是毫无印象。” 姜琬“噢”了声,“都说崔二姑娘身体不好,不知究竟是什么病,想来你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当然不知道。”纪容川先否认,后见她有兴致,便搜肠刮肚想些小道消息,“不过听说几年前崔二姑娘忽然病重,差点续不上这条命,崔家到处搜罗灵丹妙药,终究是救了回来。自那以后,崔二姑娘几乎没在人前出现过,即使出现,也带着面纱。” 姜琬愈发了解了,经历了生死的人,性情稍稍有点古怪,倒很正常。 一时菜上了,纪容川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招呼姜琬多吃,自己还弄来一小壶桃花醉。 姜琬便以茶代酒,大快朵颐。 纪容川喜欢看着人吃饭,而且是大口吃饭,没想到姜琬身上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习气,真叫他既惊且喜。 “你小时候饿过吗?” “饿过。”姜琬随口就答。 “我小时候没饿过,据阿娘说我五岁之前吃饭都不大行,非得有人在一旁陪着、假装吃得很香,才能多吃几口。现在我好了许多,不过这毛病总是改不过来。”纪容川很高兴,“应该多喊你来我们府上吃饭。” 姜琬笑一笑,“那下回你不想吃饭了,就喊我。” “难得你这样不矫情,比很多男子都有意思。”纪容川愈发觉得自己眼光好,运气也不错,忽然想起来什么,奇道,“为什么你饿过?姜家虽不算什么大户,至少也是吃喝不愁的啊。” 姜琬的筷子拨了拨碗中的粳米,眸光微沉,“说来话长。” “那长话短说?” “下回吧。小公子,你再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 纪容川有些得意。 瞧瞧,她现在不也开始慢慢想要了解自己了吗? 这男女之间的情意,纪容川自觉很懂,于是顺着姜琬的话说个不停,一顿饭下来,他觉得这酒没喝尽兴,嘴皮子还有点干。 到得雅间外,姜琬见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笑着说:“我到底是个女儿身,出门这样久也得回去了,小公子若还有一肚子话没说,不如找同窗好友们继续一叙?” 纪容川正想说与他们平日里说的话够多,不如和姜琬在一处有意思,忽然楼梯尽头处传来徐子归咋咋呼呼的声音。 “嗬,容川,你在这里?噫,这不是姜姑娘嘛。” 姜琬循声望去,除却徐子归,还有阮少宁和两个书院里见过的师兄,赶紧行了一礼,就准备走。 阮少宁却问:“姜姑娘是与纪小公子一道用的饭?” 按道理这件事看到了也该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