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回道:“是呀,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竟怀念在京城的日子。那时候只有你我。” 姜琬想了想,“可我并不太怀念,我走到今天,实在不容易,再不想重走一次了。” 阮少宁一时无话,在她身边默默呆了一会儿,终是起身告辞。 姜琬没送出去,只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内心里似有个声音在同自己说,纪容川的重要性,已经在这些岁月里超过了很多人。 或许是不想那么费劲重新认识他,才不愿回到过去。 难道这就是爱慕? 可她,爱慕纪容川?! 天爷,这是多可怕的事情,最要紧她到现在也不改招婿的初心,纪容川虽然好像说过愿意,但真到了过日子的时候,他那样骄傲的人,能忍受赘婿的名头跟他一生? 罢了,罢了,没有结果的事情何必多想,最好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断绝同纪容川的联系,从此相忘于江湖。 使劲甩了甩头,姜琬努力把这些思绪扔出去。 阮少宁从姜琬那出来后,直接去了一趟青州府衙。 府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儿都对他礼遇有加,阮少宁也不多言,只让人拿出犯人名册,点着其中几个问道:“这些人怎么还一直关着?” 旁边人道:“阮大人有所不知,这几个刁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死姜琬姑娘杀了人,在大牢门前闹得很不成样子,纪将军说了要关上两三个月,让他们吃吃教训再说。” 阮少宁“嗯”了声,“ “啊?” “我知晓此事来龙去脉,棠绣毕竟是死了,失去家人闹一闹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姜琬姑娘伤势见好,也该息事宁人了。” 旁人还想再问,阮少宁直接说起别的事情。 等他走了,大伙儿才为难地讨论起来。 “纪小将军不许放,阮大人却定要咱们放了,怎么办?” “按照大晋律例……” “快收回去吧,就这个案子,什么律例都不好使,现在咱们只论听谁的。” “纪小将军背后有定北侯府是没错,但阮大人背后的却是陛下啊。” “那也不必再说了,阮大人所言,便是圣意。” …… 如此就算定了下来,要说青州府衙动作快起来也是真的快,阮少宁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把棠绣的家人们带了过来,说是已经全放了,而且还是阮大人开口让放的。 棠绣的家人们牢狱里走了一圈,先时那股子拼命的心气儿已经消散,眼下自是感恩戴德,阮少宁问了两句,他们都说确实受人挑拨,但挑拨的人和姜凝雨姑娘没半分关系,是姜絮那边出的面。 阮少宁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就把消息带给了姜凝雨。 到了晚间,姜凝雨那边也派了个小丫鬟过来,阮少宁看了一眼,就微笑起来,“我认得你,几天前你脸色很苍白,现在瞧着好了些许,看得出姜姑娘很倚重你。” 留青惨然一笑,也许吧,也许是因为倚重所以才在她受了伤后还用她。 “阮大人,姑娘听说棠绣的家人被放了出来,知道这是大人在给她解决后顾之忧,心中感激,其实很多事都是李姜氏撺掇的,和咱们姑娘确实没有关系,就怕那些无知村妇村夫胡乱攀咬。” “嗯,你们姑娘是聪明人。” “姑娘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