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去瞧瞧小公子?” 姜琬脸上微红,“我是要去寻他来着,多谢。” 侍女们比她年纪都大些,闻言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意,打趣道:“姑娘这样客气,可是折煞奴婢们了,小公子早吩咐过姑娘有什么事都要告知他,奴婢们念着小公子痴心一片,也盼望着姑娘早早与小公子喜结连理。” 姜琬脸上更红了,双手也不自觉地交握,软软地说:“那到时候还请诸位姐姐多因一杯果子酒呀。” 侍女们瞧她娇滴滴的,心里更喜欢,拉着又说两句,才放姜琬往练武场去。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一打岔,姜琬心中像是被什么充盈满当了,步子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她很想见到纪容川,告诉他因着这桩婚事,她很欢喜。 走过回廊,穿过假山群,踩在练武场的砂石地面上,姜琬忽然愣住了,紧接着整个人如堕冰窟。 纪容川站在人群中间,手持佩剑,一脸戾气,他的周遭……是以李室张游为首的一群人,看打扮,竟是京城中会见着的十六卫。 十六卫乃是天子亲卫,平日里就在京中趾高气昂,碰到抓捕罪臣动辄给人添上几道新伤都算好的,更严重点直接将人踩在地上肆意嘲笑侮辱。 十六卫等闲不出京,若出京,那就是大事。 纪容川的手已被反绑,脸上也青了一块,显然先前动过手,旁边纪衍衣衫也有些乱,大约是劝架的缘故。 看到姜琬,纪容川把头偏过去,似乎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而纪衍已经沉声道:“小丫头,先回屋去。” 然而其他人也齐刷刷地望过来,十六卫为首的那个人斜眼一笑,“这就是那个纪将军要娶的女子?哦,说错了,这就是纪将军上赶着要‘嫁’的女子?不过如此嘛,还不如春风阁的姑娘呢。” 纪容川目光极冷,“闵成梁,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我说了又能如何?纪将军,你已经不是陛下跟前儿的红人了,阳奉阴违、屡次抗旨不遵,陛下对你早已耐心尽失,这一次入狱,你就别想着再出来了。” 纪衍沉声道:“闵大人,犬子固然有错,也罪不至此。” 闵成梁轻蔑一笑,“侯爷,圣心难测啊,你久居青州不知陛下是如何的雷霆震怒,就连我都不敢多劝一句。” 纪衍“嗯”了声,“闵大人所说,我知道了,不过我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啧,早听说定北侯府时代忠良,性子倔强,看来侯爷和纪将军都是如此。也罢,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也不同你们多费唇舌了。”闵成梁挥了挥手,“带走!” 纪容川被拧着往前走,没有多看姜琬一眼,闵成梁却突然止步,望过去,笑着说:“姜姑娘,你这个赘婿犯下了滔天大罪,多半是活不成了,你还不快些与他划清关系?” 纪容川立时说:“既然尚未嫁娶,我同她之间就没有关系。” 纪衍也道:“姜姑娘不过是因为有着先前婚约之故,借住在这里,如今还未开始问礼,姜姑娘就算与我家毫无关系。明日我便着人送她出府。” 闵成梁嘲讽道:“可怜啊,临死身边也没个人。带走。” 纪容川脸上是全然不在乎的神情,坦然往前走,万没想到后面忽然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响起。 “谁说的。” 闵成梁愣了愣,姜琬上前,“我与纪容川乃是明媒正娶,不论他是死是活,我都会成为他的妻。” “胡说八道。”纪容川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