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夫人叹了口气,让人将时回和司南请了过来,然后将高家后续可能会出的事情全部掰碎了讲给两人听。
临川侯府可以败,但高家不能败,太子不能败。
皇帝现在长成的儿子只有太子,接下来的孩子才三岁,一旦高家败落会影响的不单单是太子和三皇子,还有整个皇室权利更迭的安稳。
眼前看似只是临川侯父子的一步臭棋,但其影响及其深远。
间接或者直接得罪整个朝堂,高家便是再如何也撑不住的。
所以承恩公府需要自救,但很难。
“不如由我出面状告他们谋财害命?”要脱离一个致命的漩涡,那就只能拉进一个更致命的漩涡。
司南抬手扶额。常老夫人也噎住了,这丫头怕是忘记了太子是她的亲外孙了。
有一种莫名被指着和尚骂秃驴的即视感。
“……”时回看到常老夫人微妙的眼神,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一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感觉会牵扯很多,似乎也不太好哦~”说完给了一个乖巧可爱的笑容。
司南:……
“祖母所虑不无道理,不如祖母告他们虐待孙儿?”司南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虽然虐待庶子这个名头实在有些过于小了,但这个庶子现在成了承恩公倒也能说得过去,就是勉强了一些。
“你们稍安勿躁,我这里有一想法说与你们听。”常老夫人叹了口气缓缓说起她给隔壁造的罪名。
大体意思是这样的:临川侯一家贪婪,想要吃永安公主的绝户,所以一天天的就让家里的公子在公主眼前晃,前头公主落水就是想要避开这些公子独自走走才出的事情。
而作为不被待见的庶子司南就是个凑数的,但是少年容貌殊丽特别像皇后,永安公主唯一有好脸色的就是司南。
司南作为高家二房最不被待见的庶子,公主看上他,临川侯府一家子都不太高兴,于是趁着蒋姨娘过世把人送进了庙里还不给安排生活,让少年一个人凄苦度日。
公主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少年,于是拖着病体借着七月中元节来到了庙里,照顾少年衣食住行。
就在这期间遇到了微服出行的陛下,陛下大怒,这才有了下面一系列的惩罚和赏赐,甚至将司南过继给承恩公府。
本来这事儿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公主下山住进承恩公府后,临川侯府上下还不消停,各种警告敲打已经是承恩公的司南,还让几个公子纠缠公主。
乔氏夫妻更是威胁承恩公和公主,完全没把陛下和大房伯娘放在眼里,实在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极。
现在承恩公府大房已经有了嗣子,那么原本也该有大房继承的临川侯爵位也应该还给大房了。
常老妇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时回和司南都傻了。
其实前面铺垫的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临川侯这个爵位吧!
要知道大业建国的时候,高家跟着打天下的不是别人,是常老夫人的丈夫高长河,也就是皇后的父亲,现在皇帝的岳父。
承恩公这个爵位是因为皇后而得的,临川侯这个爵位虽然是高长河的父亲,过世的老侯爷得到的,但出力的是作为世子的高长河。
但高长河死了,这世子之位才落到二房,等老侯爷死后,爵位就落到了现在的二房侯爷头上。
高敏也顺势成为了世子。
可以说但凡大房有个儿子,这爵位就没有二房什么事了。
但大房的嗣子涉及储君和两个爵位,皇帝不开口高家也不好说,而且大概率过继的还是二房,所以常老夫人也不愿意折腾,于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