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背着包裹的罗旋走在前,田大棒心神不宁的挎着枪跟在后。 而杜娟则心情复杂,跟在罗旋和田大棒身后十几米外。 当罗旋走到稻田田坎中间的时候,忽地驻足扭头对杜娟道,“杜娟姐,你回去吧!别担心,生产队里的干部们都是很秉正的人,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杜娟姐? 走在田坎中间的田大棒,闻言心中冒出一股泡菜坛子里泛水泡那种味道:叫的可真亲热! 而远处的杜娟,则脆生生的回了一句:“没事儿的,我也跟着去大队部里看看,我想看到大队长狠狠地教训骡子哩。” 骡子??! 骡子分马骡和骡马。 这是一种由公马和母驴,或者公驴和母马,跨品种繁衍出来的特殊大牲畜。 而骡子本身,它是没有生养能力的。 自己被杜娟讥讽为骡子,田大棒的心,瞬间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只见他扭头冲着杜娟厉声道:“娟,你在说啥子话啊?哪有你这样含枪夹棒埋汰人的?” “走吧。” 走在最前面的罗旋出言催促,“和一个姑娘家置什么气?你还是不是男人?” 说着。 罗旋挑着担子,疾步往前行进,走的飞快! 而田大棒见杜娟不理睬自己,加上刚才罗旋这个半大小子,竟然还说自己‘不像男人’。 今天一大早饱受精神刺激、心灵深受伤害的田大棒,此时心里气血上涌,巴不得赶紧到了大队部,看看能不能收拾收拾罗旋这小子一番! 只见他勐地一转身,“走!” “噗通——” 城里套路深,乡下田坎上的道路,其实也难行。 早上杜娟抹在田坎上的稀泥,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干皮、里面却满是泥浆。 若是有人一脚踩上去的话... 罗旋刚才的一系列言行,就是在不断的刺激田大棒,好让他分神。 不出所料... 田大棒刚刚往前面气冲冲的走了没几步,只听见‘哎幼’的一声! 然后。 田大棒嘴里乱叫一通、张牙舞爪一番,便一头栽倒进田坎下的稻田中去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反应倒也敏捷。 他在站立不稳、手舞足蹈之时,也知道自己肩上那只汉阳造的重要性。 只见他将枪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头下脚上、“噗”一下栽倒在稻田里的淤泥之中! 由于他生怕手中的枪受潮,高举着双手的他,犹如一只受到刺激的螃蟹。 两只大鳌高高举起、双腿上翘,那个姿势让人看上去,着实感觉非常的怪异。 罗旋闻声驻足。 一只手从扁担上翻过来,稳住肩膀上的担子,然后另一只手,迅速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竹筒。 用牙扯出塞在竹筒上的篾片,罗旋伸手将里面的蝎子,往陷在稻田里的田大棒背上一倒... 那只蝎子被人从食物充沛、公蝎子众多的老巢里抓来,原本就非常憋屈了。 一大早的。 又被人强行塞进狭窄的竹筒之中,动弹不得。这只蝎子此时的怒气有多大,便可想而知! “啊——” 蝎子被丢在田大棒后背上,当即便翘起它尖利的蝎尾,也顾不上挑地方了,对准田大棒的尾椎处,就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