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账面里,上交10块零4毛钱。 现在田大傍才刚刚回到生产队,还需要去找卜耀明办理缴费的手续。 只有完成了那些手续,田大傍能在生产队的食堂里面搭伙。 他才能在生产队的保管室、饲养室里,分他过年的口粮和猪肉。 年关,年关。 在这个时候,结算工分、审核分红,大家还要领布票、糖票...这个当紧关头,田大傍才不愿意得罪人呢。 田大傍一念至此,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一包“大鸡牌”香烟,拆开给罗旋递烟。 嘴里陪笑道:“嘿嘿,罗旋你别跟我计较,这都是口语对吧?咱巴蜀人家,嘴里龟儿子、格老子的满天飞,那都是习惯对不对?” 罗旋没接他的烟。 而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红另一盒“战斗牌”香烟,抽出一根,叼在自己的嘴上。 却并不点着火。 田大傍见状,脸上难堪一笑。 罗旋这个动作,用意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自己不愿意抽田大傍的烟。 顺带显摆了一下:罗旋的烟比他的贵、比他的好。 其实, 罗旋也觉得这种行为,非常的搞笑、也很幼稚肤浅。 就像后世, 人家从远方打工回来的人,身上好不容易掏出一包华仔。 而在村里横的那些家伙,却澹定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和天下”...特么,还是好贵好贵,远超100块钱一包那种! 这就难堪了... 算了! 管他的呢! 这种无聊的攀比风气,自己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跟风的。 偶尔装这么一个肤浅的逼,也...蛮爽。 “察——” 田大傍将烟塞回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又掏出一盒火柴,擦着一根洋火,给罗旋把烟点上。 罗旋吧嗒了一口,顺手就把燃着的香烟,递给蹲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火夫头,“叔,以后别这样挑事儿了。 日子本就过得艰难,何必还互相摧残?大家和和美美的、过个闹热年,那不好么?” 老王头接过烟,难堪一笑,没说话。 心里却在暗想:罗旋你是洋辣丁,而且还是个头很大的那种。 那个狗曰的田大傍,他就是个豁辣子。 咱这不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谁更厉害、谁能把对方给刺得满身青包吗? 反正闲着是闲着...连个热闹都不给看,哼! 罗旋见田大棒已经服了软,也就没有了和他斗的心思。 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次出去打野斋,去的哪个地方、干的是啥活儿?” 田大傍一听到这话,原本躬着给罗旋点烟的腰板,一下子就直了起来! 脸上涌起一股飞扬的神采,“咱去的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 出了荣威县城,一直往北边儿走,那边的山,比咱这小老君山可要大得多了! 咱一起去打野斋的几十号人,又是扒运煤的火车、又是顺着铁道走了三天三夜,这才走到修涵洞的那个工地上。” “啧啧啧,你们是不知道哇!” “好家伙,那个工地上,足足几千号人哩!可比我们去永兴水库出义务工的场面,要大无数倍哩!” “你们是不知道啊,咱在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