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糖啊,我就先替小草保管着。 她是小孩子,嘴馋。 要是一次性给她太多了,估计小草要不了一天,就能把它吃的精光。” 陈晓端把这些巧克力糖,顺手放到自己的衣兜里。 然后弯腰刮了一下小草的鼻子。 很认真的嘱咐她道,“小草,你可不能开口问我要糖吃啊。如果你学识字学的好、学的认真的话。 到时候晓阿姨会主动奖励你的,知道到了吗?” 小草点点头:“嗯!晓阿姨,我会听话的。我每天认识三个字,这是我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晓阿姨,你不用奖励我。要是我认识的字更多了,你才可以奖励我哦...” 听到小草那童声童趣,在场的人都微微一笑。 陈晓端并不是小草的老师,所以小草平常就叫她阿姨。 但要是叫陈阿姨吧,显得生分。叫端阿姨呢,又略微显得有点怪异。 所以也不知道她小脑瓜子里,究竟装了啥的小草,便莫名其妙的把陈晓端叫做“晓阿姨”。 男人喜欢装大爷。 20来岁的小年轻,也巴不得别人叫他哥、叫他叔。 而女人则恰恰相反:40岁的老婆娘,她也巴不得别人叫她一句“这位年轻的女同志”... 陈晓端继续在那里,专注的对付那一锅小鸡炖蘑孤。 而小草依然还坐在小板凳上,替陈晓端烧火。 虽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可小草也不能,因为得到了卢苗的两颗巧克力糖,便立马丢下陈晓端,跑到厨房外面去陪卢苗。 那样的话, 就连小草自己都觉得,自家那张小脸蛋没地方搁... 生产队里的小屁孩儿,从小就玩拉帮结派的游戏。 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40、连长之类的,最是讲究一个忠诚。 要是哪个小屁孩,敢轻易换山头、三天两头的搞背叛的话。 那是会被整个生产队里的小孩组织,给彻底抛弃的。 所以, 从小就深知‘忠诚’的重要性的小草,是不会因为2颗巧克力糖,就改弦易辙、主动投奔敌方阵营的。 如果卢苗想要将小草,彻底的拉过来的话,估计没个10颗8颗巧克力糖。 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就像后世着名的王喷嘴,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不能出卖的。区别就在于价钱... 卢苗从柴火堆里,捡了一张废弃的作业本纸。 将它垫在屁股下,以手托腮,坐在灶房旁边的屋檐下,望着天边那一丝丝残霞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 罗旋贴着卢苗坐下,开口问她,“是不是从繁华的城市,来到这寂静无聊的山里,你一下子不习惯了?” “不是。” 卢苗摇摇头,“城市里太过喧嚣。白天,我们学校里面总是一场接一场的辩论,演讲。 要么就是忆苦思甜,要么就是谈自己伟大的理想。 要么同学们,在那里高谈阔论亚非拉的人民太苦,同学们喜欢讨论应该如何去拯救他们?” “哎~” 卢苗苦笑一声,“看见他们在那里,日复一日的说的唾沫横飞、神采飞扬,义愤填膺外带康慨激昂的样子,吵得我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