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这种好事情,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又会有谁不喜欢呢? 当大家伙儿一听说,十里铺生产队今年要集体过年。 这些社员们纷纷去找自家的、生产队干部们商量:今年是不是生产队里,也可以学学十里铺生产队。 把大家伙儿组织到一起,来过个集体年? 当社员们被生产队的干部,以“集体账上没钱”这个理由,给无情拒绝了之后。 那些十里八乡的社员们,就只能把他们心中的不满情绪, 一股脑发泄到十里铺生产队头上了: “骚情!十里铺生产队集体账上,稍微有了两个钱。他们生产队的干部们,都快飘起来了!” “烧包!也不怕大家伙儿,把他们生产队给吃垮了?” “海吃湖喝,这是过日子的人?!依我看呐,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们,纯粹是在哈求弄!” “就是就是!以前吃大食堂那会儿,不也是大家天天在一块儿吃饭么? 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 我倒想看看他们十里铺生产队,能坚持几天?” 别人的生产队的社员们,对于十里铺生产队这种壕横的作派,那是又羡慕又嫉妒! 但也有的社员, 他对此只有羡慕,却并不嫉妒。 听到同伴们说话难听,当场将有人听不下去了:“哎我说,你说话咋这么难听?你管人家能坚持多久? 我只知道人家十里铺生产队,今年过年,社员们全部都能吃到九大碗!啧啧啧,八大碗哩!想当年财主家,都不一定办不起这种席面儿。” 还有的社员, 满脸的艳羡:“八大碗...我这辈子只听说过,都还没见过。而且,人家还是在馆子里吃...娘欸!我活了30多年,还没下过馆子去吃饭咧...” 别的生产队,不管是出于妒忌也好;还是出于羡慕也罢。 他们纷纷对着,十里铺生产队大吐酸水。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窦建德,率领着全生产队的社员们,聚集到饭店里团年。 “同志们!” “今年大家伙儿辛苦了!在这个66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辞旧迎新、普天同庆的美好日子里。” 窦建德照本宣科的、念着李会计递给他的发言稿,“为了犒劳一下,全体社员们的辛勤付出。 所以我们生产队决定,在自家的饭店里,让大家过一个欢乐祥和的、充满油腻腻的大年!” 念到这里, 窦建德还愣了一下:前面的稿子那些词儿,都很熟。 和公社里的干部发言,是一样一样的味道... 可最后这句,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什么叫“油腻腻”的年?? 窦建德对此感到很疑惑,但台下的社员们,却哄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咱们能吃到八大碗,里面有酥鸡、有肉丸子、有肥汪汪的条子肉...嘶熘,可不是充满了油腻腻嘛。” “哎呀,今年这年...你看看桌子上那些菜,天哒哒呀!嘶熘....油腻腻的,爱死个人了!” “我这一辈子,只听老辈儿们说过。咱们这边最好的宴席,就是吃八大碗...可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八大碗哩!” 自打进入新时期之后,上面提倡婚丧嫁娶,一切从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