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自家侄子依旧满脸的不快,民政办公室主任瞟一眼远处的公社主任,和官庄生产队队长一群人。 随后压低声音道:“我说你可真是一个憨后生啊!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公社遭受了损失。但现在可不是分析受灾原因、分析责任的时候。”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赶紧制定出一套因地制宜,符合现实在受灾情况的政策措施,和赶紧恢复春耕生产的激励计划!” 民政办公室主任遮住半边嘴巴,生怕他自己的声音被风带到别人耳朵里一样,“我的憨侄儿啊,无定河上游那么多道拦河坝,这个...并不重要!” “现在最当紧的工作,一是救灾,尽量替广大群众减少因灾损失。 其次,是要赶紧制定出一系列完整的重建措施,力图赶紧恢复群众们的正常生产、生活秩序!” “我憨憨的侄儿,你没看出来,公社主任他并不想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给广大的干部群众鼓劲?” 民政办公室主任叹口气:“这次整个公社受灾、群众的生命财产,都遭受了一定的损失。 在这个悲痛万分、大家都哀伤不已的时刻,我们公社的干部社员们,只能鼓劲,可不敢给他们泄气啊!” 小张挠挠头:“听叔您这么一说,倒还有几分道理。 可是叔,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难道这次官庄生产队,遭受了这么多的损失,就不需要有人为此担责吗? 刚才我听主任的意思,这个官庄生产队咋还没过、反倒有功了呢?” “他们有个屁的功。” 民政办公室主任脸色阴沉下来,“只不过,目前只能这样做而已。” 小张不解:“这是为啥?既然官庄生产队队长和许大良,他们有错误,那就狠狠地批评他们啊,为啥现在还要表扬他们呢?” 民政办公室主任摇摇头:“我的憨侄子哟,你要是能够明白其中的精妙之处,你也就能出师了。” 两叔侄一边拉话一边走。 这个时期的公社干部,做事都是保持着一种雷厉风行的风格。 所以走的很快的这群人,已经能够遥遥看见,远处十里铺生产队那道高高的“战备壕沟”了。 他们这是打算去十里铺生产队,查看一下这个做事总是特立独行的异类,他们的受损情况。 一行人来至十里铺生产队,自然有接到消息的生产队队长窦建德和李会计,上前去迎接公社主任他们。 说实话,公社主任其实不喜欢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实际上也真的有点憨的窦建德。 公社主任嫌他老是在公社里来做检讨...一刚开始还好,窦建德还知道羞臊。 可到了后来,这个窦建德简直就是把去公社做检讨,当成小媳妇回娘家、或者是闲的没事老光棍去赶大集一样轻松随意。 让人看着就来气... 好一个皮糙肉厚的窦建德! 每一次他拿出来的检讨书内容,写的那叫一个流畅、反省的那才叫一个深刻。 而且他在公社礼堂里面,上台去做检讨的时候,窦建德的态度,那真叫一个态度诚恳、表情沉痛。 只差没有当众声泪俱下、捶胸顿足的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了。 可每一次, 窦建德做完检讨,回去之后,他却又坚决不改! 这就让人觉得有点恼火了。 有点让人感觉,大家都被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窦建德给